我所以的神經都在那一刻繃緊,想要叫出聲卻有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我想掉頭跑卻又挪不動半分腳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我在鏡子面前繼續摳著泛紅的眼珠子……
呼吸停滯間,一聲清冽的鈴音傳來,震得我差點倒地嗚呼。
但當那個盜版我從皮包裡取出電話接聽時,我更有種劫後餘生的心悸感。
那人說:“好啊……就這麼辦吧,那個小賤人太不知深淺,狠狠收拾了,看她還敢不敢勾引白湖。當然不用留情,往死了玩。呵呵……是啊,她一會兒就能過來。”
從聲音上分辨,從語氣中猜想,從恢復正常狀態的臉孔辨認,我可以很負責的說,此盜版就是消失了一下午的——藏玥!!!
呼呼……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啊。
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趁她接電話的功夫,迅速隱身到中間的衛生間裡,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可不是我小氣,實則替天行道,不知道誰勾引了白毛狐狸得罪了藏玥,竟然要往死裡整?真狠啊。
呃?我低頭看看自己與藏玥同樣的衣衫,又想起自己剛來的事實,接著想起白毛狐狸與我商討所付條款時的親密樣子,開始懷疑,藏玥口中的那個小賤人,不會是我吧?看來……她消失一下午就是去合計暗算我了。
如果是這樣……
那麼,藏玥,實在是對不住了。
嗚嗚~ ~ ~ ~藏玥,我為你哭泣。嗚嗚~ ~ ~ ~白毛狐妖,你竟然外賣撞衫服,亦是不可原諒地!
主意一定,只欠東風。
感覺藏玥拉開了旁邊的衛生間門,我則輕手輕腳地出了衛生間,拾起拖布杆,橫插在藏玥的衛生間門口,又以最快的速度躍上水池,悄然無聲地扭掉燈泡,讓整個洗手間處於陰森森的黑色恐怖裡。
藏玥一聲底叫,接著是捲紙的聲音。
我迅速躥回藏玥的隔壁,站在座便上,以指甲撓著隔板,產生刺耳糾心的聲音。
藏玥的呼吸聲突然停止,一幅認真來聽的樣子。
我隨著她的貼耳親近也停止了抓撓,卻在她將耳朵全部貼上隔板時,突然用拳頭重敲!嚇得藏玥失聲尖叫,連屁股都忘了擦就驚恐地戰了起來,衝著門的方向拼命推拉捶打,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口中還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我笑,喊什麼喊?不知道人家開舞會呢?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地。得意洋洋的我在享受著藏玥慘叫的同時,更是悄然無聲地拉扯著飄帶般的白色手紙,讓那飄渺的東西在藏玥頭頂不時飄過,帶來陰風陣陣。
藏玥的慘叫聲已經變了調調,先是如同瘋了般想要衝出衛生間,後又在屢試無果時變成了頹廢嗚咽、瑟縮驚恐。
這時,我悄然出了衛生間,將她門上的拖布杆扯開,自己又爬上了水池臺,站在起風的視窗處,面對著藏玥的方向,摳起了自己的眼睛。
藏玥摳眼睛也許是因為眼睛進了贓物,而我摳眼睛也是因為進了‘贓物’。
果然,再次鼓起勇氣的藏玥斷斷續續地拉開了那道門板,在冷風湧進時,便看見了披頭散髮摳著血紅大眼的‘自己’……
“啊……!!!!”一聲慘叫傳來,藏玥徹底昏死在衛生間裡,趴在了自己曾經排洩過的屎糞上。
看此情景,我竟想到一句形容詞:一朵鮮花插在屎糞上。果然貼切。
出了衛生間,掛上工程進行中的禁用牌子,便搖曳著小高跟鞋,推開那扇喧囂的舞會大門,不知道等著我的,又是何種不入流的算計?
鬼哭神嚎鬥狠夜(二)
在同學們驚豔的注視中,我踱著蓮花般的步伐一步步地劃入舞會,終於算是真正見識到貴族學校的鋪張浪費,這簡直就是一場電視裡經常出現的貴族交流現場。燈光、音響、舞臺效果皆是一流設施!
當眼睛適應了這種曖昧的光線後,立刻掃準了紅糖三角所在的位置,以及黑翼睡神所處的角落。
紅糖三角一手提著飲品,一手插在褲兜,整個人倚靠在牆面上,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同時望向我,當即眼中光芒一閃,嘴角勾上一抹詭異笑顏,那眼神就更是囂張的可以,完全可以理解為:丫,你廢了!
我疑惑,難道和藏玥狼狽為奸的是他?應該不會啊,他如此沙文豬,應該不會和女子合作。
我看見黑翼睡神時,此傢伙仍舊酷酷地支著大腿枕著手臂閉目酣睡,我不禁開始佩服起他的入睡能力,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的霸道。不過,我也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