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是自家爺爺做的手腳,八寶捆好鬼物收在袖中,敞了間單衣小夾襖,便樂呵呵的回到鬼寵物收藏屋,認真放妥。
八寶來到即墨聰屋裡,居然有些近鄉情怯。
扭捏的看了看睡著的即墨聰,八寶甜滋滋的湊過去親了好幾下,額,頰,唇,一個地方都沒放過。
見即墨聰沒有醒來,八寶剛獵過鬼物的身子虛的厲害,睡意也陣陣湧來。
脫了僅有的裡衣,八寶小心爬上床榻,掀開被子,將即墨聰摟進懷中,這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半睡半醒的即墨聰仍在傷心,夢中全是怪孩子的話語,糾纏他擾亂他。
“別動,好睏。”八寶咕噥道,安撫的輕拍即墨聰不安的背脊。
“唔……寶兒……”即墨聰迷迷糊糊的回應道,身子又往八寶懷中縮了縮側身回摟八寶。
停頓了一下,即墨聰眼神清明的睜開眼,懷裡暖暖熱熱的感覺不像在做夢。
抬眼見到睡的香甜的八寶,即墨聰火氣瞬間熄滅,暗歎自己不爭氣,適才他想了許多折騰八寶的法子,眼下卻只能眼眸含淚的凝視八寶。
偷偷吻了好幾下八寶,即墨聰滿足的嗅著八寶的清香;雙手纏抱住她,不肯放鬆。
“明日再收拾你。”即墨聰留戀的啄吻八寶,喃喃說道;他的寶兒累了,他捨不得。
第二十七話 糾纏 中
“國師無甚動靜,計劃便不可明著來。她心思縝密,超於我們的認知。你說,穆將軍提的建議如何?放手一搏,我們勝算頗大。但,終究有損大啟國力。自家人內戰,外族人坐收漁翁之利,這是我最為擔心的。”即墨聰目光灼灼,詢問白韻。
應易靜默的立在白韻身後,一如那幾年,榮寵不驚。提到她未能完成的任務,應易垂首不知其心思。
書房內溫暖如春日,即墨聰同八寶在床上鬧了大半日,終究記起目前情形不甚樂觀,是時候將兒女情長拋於腦後。即墨聰也明白,只有剷除國師,他便能永世心安理得,亦可快快活活的與八寶生活在一起。
否則,生為即墨一族的後人,即墨聰無法同列祖列宗交代。大啟之事,不可用常理看待,做不得任何灑脫。
“你知便好。穆雲平到底為何盡全力幫於你,即墨聰……你明白麼?”白韻話題一轉,偏頭看向神情凝重的即墨聰。
應易對白韻的問話有些疑惑,稍稍直了直了身,靜靜聽白韻繼續開口。
白韻自個兒琢磨了許久,想來想去,他只得了一個結論,咳嗽一聲,“穆老將軍,為老不尊。”
即墨聰臉驀地一黑,白韻心中打什麼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
“姑且不論這有的沒的,你倒是說說,我接下來該怎的做。”即墨聰努力繃著臉,甜滋滋的喝下八寶吹溫的燕窩。
隱形人般的存在,八寶無聲無息,伺候完白韻又伺候即墨聰,倆人鬥鬥嘴,商談商談大啟,氣氛雖有些怪異,但也暖人心。
白韻不大樂意女兒對即墨聰好過自己,原本稍微樂呵的心情,帶上幾絲陰沉。
應易對此不作他言,反正只要接受白韻下達的命令就行,其他一概不管。白韻要忠誠,她就給,白韻要她的命,她也給。
八寶終於喂完即墨聰一小碗燕窩,放心的坐回書房角落,撐著下巴,無聊的聽他們說大啟如何如何,國師如何如何。
聽著聽著,八寶頭就大了。白韻時不時的說些刺人的話,即墨聰一開始不願有所回應,八寶回來照樣疼他愛他,叫他心情出奇的好。不過,再怎樣的好心情也經不住白韻刺人又過分的試探。
應易眉頭間的川字愈來愈深,八寶愈來愈無力。
“你是大啟的定國公子!定國公子不定國,豈不是空叫人信崇你!”白韻自在的回擊即墨聰說他缺少智慧……
他是缺少腦筋,若是他再狠心一些,照樣叫即墨聰無法安穩過活。他白韻,有的是辦法。
即墨聰忍了忍,“你當年不是號稱天下無人是對手麼?怎麼還被連道含拋棄,一拋就拋十幾年!”他忍不住了,就要用最狠的話來攻擊白韻。
誰叫白韻適才說自己太老,配不起八寶。
應易被白韻的陰寒氣息,驚得朝後退了一小步。八寶正好瞧見,不由得佩服應易得先見之明。她就不該出現在書房,也對,男人家談國家大事,她一個捉鬼的去湊什麼熱鬧。
白韻拍桌而起,面向即墨聰連連諷笑,“若沒有連道含,哪來的寶兒給你騙。若沒有寶兒,哪來的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