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兒,你可知,本王是如何逃出來的?”慕予寒一步步緊逼到了上語璇的面前,扼住了她的下顎,勾勒出了一抹殘虐的笑意。
上語璇心驚,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慕予寒豁然拉開了自己的外袍,扯開了xie衣,上語璇清楚的在他的胸口那兒瞧見了烙鐵燒過的痕跡,那麼深,那麼重,已經解了疤痕,盤踞在那裡,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上語璇甚至可以想象出,這些傷痕燙上去的時候,該有多痛。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他發生何事了。
上語璇縮緊了自己的身子,朝床的另一邊縮了進去,卻被慕予寒狠狠的拉了出來,拉著她的手放在了那些燒痕上。
上語璇一觸碰到那疤痕,心猛地抽搐了下,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她不要看,她看不見那些燒傷的痕跡。
“覺得很恐怖嗎?”慕予寒突然鬆開了上語璇的手,痴狂的大笑了起來,“啞兒,這便是你對本王的感情,你對本王的感情!”
上語璇蜷縮成了一團,抱緊了自己,慕予寒究竟發生何事了?在她離開之後,他怎麼了?他不是被長公主救了嗎?為何會變成這樣?
慕予寒望著瑟瑟發抖的上語璇,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還會怕嗎?在她丟下他,一個人回聖海大陸的時候,她可有想過,他會如何?他是何感受?
心口處像是被萬條蟲子撕咬般,慕予寒自控的能力漸漸被剝奪,眼底的紫色越來越濃郁,突然朝著上語璇勾起了一抹狷檸的邪笑。
“慕予寒,你怎麼了?”上語璇眼看著慕予寒的神情越來越詭異,嚇得大叫了起來,卻見慕予寒再次朝她逼近了過來,將別在身上的劍抽了出來,塞到上語璇的手中,輕笑道,“啞兒,想擺脫本王嗎?刺下去,朝這裡刺下去,你就自由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上語璇尖叫著將手裡的劍丟了出去,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慕予寒,慕予寒,你到底怎麼了?
她想抱緊他,想讓他冷靜下來,可在走向他的那一刻,卻猶豫了,她已經嫁給了魏君殘,也已經是魏君殘的人了。
她不可以再和他有牽扯,不可以。
慕予寒還在笑。
這是上語璇第一次見慕予寒笑的如此絕望,那不是裝出來的,那絕望的笑意讓上語璇的心,痛的幾欲死去。
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想說話,卻乾澀的厲害。
慕予寒,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向他道歉,只是她的心好痛,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好痛,好痛。
“不殺本王是嗎?你在等著誰來救你呢?魏君殘?竹優塵?還是齊冶楊?啞兒,本王的好啞兒啊。”慕予寒大笑著朝屋外走了出去,留下了蜷縮在床上的捂住心臟的上語璇。
上語璇眼看著慕予寒走了出去,撕心裂肺般的痛傳遍了心底,終於承受不住心裡的負荷,昏厥了過去。
小碗躲在院落外,看著慕予寒大笑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緊張的心都抽蓄了起來,直到慕予寒走遠,她才敢朝屋子裡跑回去。
一走進屋子,就瞧見了昏倒在床上的上語璇,地上還掉著一把劍,小碗的心都跳出來了,急忙衝了上去,大叫道,“夫人,夫人,你不要嚇奴婢啊!夫人!”
小碗嚇得手足無措,幸好追雲從門外走了進來,替上語璇檢查了下,確定她只是昏了過去,小碗才淚眼婆娑的鬆了一口氣。
追雲也不好在此就留,確定上語璇沒事之後,便離開了,臨走前,偷偷塞了些銀子給小碗,讓小碗到外頭去買些補品給上語璇補身子。
小碗感激的和追雲道了謝,此時也不敢走開,只是守在床前,守著上語璇。
她不知道上天為何要折磨她的夫人,夫人和王爺之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她看得出來,王爺很愛很愛夫人,可是王爺有他的責任,他沒有辦法為夫人放棄一切。
可是,在所有人都以為夫人葬身火海的這段時間,她是親眼看著王爺是怎麼過來的。
每天就和行屍走肉一般,沒日沒夜的待在書房,不停的處理事務,不吃不睡,偶爾還會望著窗外發呆,甚至偷偷的在身上藏了一張夫人的畫像。
後來,南秦國的成王來了,她無意中得知,王爺居然用北慕國最富裕的五座城池換了夫人的下落。
再後來,王爺放下整個北慕國,所有的事務,單槍匹馬的離開了。
再後來,王爺帶著夫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