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錦登時紅了臉,心下卻是一動,這女子都生得英武,個個脾氣暴躁好色,聽秦玉說京裡大戶家的女子無不是淫蕩暴虐,便是果有一個生得稍有文雅些的,也空是生了一副好皮囊,骨子裡哪個不是歡場的老手,屋裡通房的小廝養了無數,外面還巴巴地混著勾欄院,也是一臉的淫相罷了。
要說相貌清雅俊俏,倒是那八公主,生得偏是嫵媚嬌俏,與別個女子不同,眼睛裡,也無那些輕浮浪蕩之色,可是,人卻……
秋雨忽見公子出神,便嘻嘻笑道:“公子,我聽大人背地裡在商量公子的婚事,公子你說朝裡哪位大人最好看?”
如錦回過神來,斜一眼秋雨笑罵道:“我說你是越發沒長進,朝裡的大人你見過幾個,偏記掛起來了?”
秋雨紅著臉道:“公子,秋雨這幾日都聽下人們議論,前院裡的幾個跑腿的見過那喜歡搶美人的八公主,說是生得側帽風流,靈秀絕倫,跟嫡仙似的,女子見了都動心,便是咱國中最美的男子都比不上。那幾家公子雖是被搶了去,可看了八公主一眼,魂便沒了。這幾日,八公主的美貌已經轟動京城呢。”
如錦啐了他一口,笑道:“瞧你這副呆樣,你又沒瞧過,說得這麼玄乎。相貌再好,也不過是紈絝子弟罷了。”
秋雨窘迫一笑,歪頭想了想,小聲道:“公子,秋雨是沒見過,不過,那日秋雨跟著公子上香,轎子被一輛馬車所阻,停在路邊,公子還問為何停轎,秋雨當時見路上的人都轉過頭來盯著旁邊瞧,秋雨也轉頭看,看見一個女子牽著一匹馬,生得跟仙人似的,一身白衣,好生高貴美麗,秋雨只看了一眼,便腦中一片空白,竟然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也聽不到,模模糊糊的好象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後來,也不知道那女子何時走了,秋雨只想今生若能再見到那女子,天天可以看她一眼,便是秋雨此生最大的福分了。”
如錦一驚,見秋雨竟是一臉黯然,心下竟是一動,那八公主羽兮果然那般美貌麼?自己只看了一眼,現下記得的也不過是那幽深明亮的雙瞳罷了。
世上,果然色是害人,想必那幾家被搶的公子也是如此失魂落魄罷?不過是副皮囊罷了,果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念及此不由冷笑道:“那女子便是好搶美人的八公主。”
秋雨驚異地道:“什麼?那女子就是八公主殿下麼?”他也知這位公主殿下好色風流竟然大街上搶人,為人實在令人不齒,當下臉色更暗了些,卻又想起什麼,紅著臉低聲道:“公子,秋雨聽前院的丫頭說,那些被搶的公子,身上點的處子痣還在,沒有破身呢,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錦頓時紅雲滿面,狠點他的頭道:“我素日裡說的你可記得?竟然去跟前院的丫頭聽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我乾脆跟娘說把你許給崔管事的好了。”
秋雨登時白了臉,一頭跪了抱住公子的手求道:“秋雨不敢了,那崔管事人又粗魯,一身蠻肉,公子把秋雨給她,秋雨哪裡還能活命,公子饒了秋雨罷!”
如錦見秋雨嚇成這樣,當下取笑他道:“起來罷,我原是說說罷了,瞧你竟會嚇成這樣。”
秋雨見公子不是認真,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公子還說,那崔管事般蠻橫的女子,嫁過去哪有好日子過的?方才真真嚇死秋雨了!”他原想問問公子是如何知道那人就是八公主的,被公子一嚇竟也忘了。
如錦見他這慌張的模樣,不由莞爾輕笑,秋雨,到底還是個孩子……秋雨跟著嘿嘿一笑,見公子今日心情不錯,便思量著昨晚上大人交代的,等公子用完早膳給公子看美人圖。
那所謂美人圖,便是這幾日江遙為自家兒子選的妻主,特意畫了畫像,叫兒子好生挑個如意的,早早定下婚事,自己便放心了。
“公子,這個,可是本朝宰相宋大人的千金采詩,今年進的翰林院任職,文武雙全,名動京城呢,公子你看,你看嘛!”
秋雨拿著畫在如錦面前晃悠。
如錦冷笑一聲:“名動京城?你當公子我是三歲孩童嗎?宋采詩她倒果真是名動京城,京城風月場裡哪一次賞花宴少了她?文才麼?有,京城裡最混帳的淫詩豔曲便是她寫的,武略——去年和將軍府的三世子爭一個小倌,撒酒瘋打得頭破血流,果然是武夫。”
秋雨一扁嘴:“可是,公子,你孃親江大人可覺得她有前途呢,雖然有時候混帳了些,可女人嘛,哪個不愛風流,疼些勾欄院裡的小倌,也就是熱乎幾天便擱下了,聽說這位宋翰林平日裡性子溫厚,不是個蠻橫的,不似其他女人那般,動不動就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