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見他這麼傷心,心裡湧起一股想安慰他的豪氣,他也不管交杯酒是夫妻才能喝的酒,便一把將酒倒進酒杯裡。
“喂,別哭了,交杯酒不就是喝酒而已嗎?我陪你喝總行了吧,今晚咱們來個不醉不歸。”
為了表示誠意,耿迴雪先行將酒喝下,而且是一連喝了三杯。
夏無塵看他喝了酒,原本哭泣的表情立刻不見了,反而是流露出一種喜悅的滿意,但那喜色一閃而逝,讓人來不及捉摸。
他也拿起酒杯作勢喝酒,只是酒液全倒進了他的袖子,一滴也沒進入他的嘴裡。
耿迴雪好心腸,為了安慰他而陪他喝酒,哪知道夏無塵根本不安好心眼。
看到他終於不哭了,耿迴雪鬆了口氣道:“真的別再哭了,沒什麼好哭的,你只是個跛腳鬼;哪像我,還是個活死人,比你慘上一百倍都沒哭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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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喝了酒後,耿迴雪忽然變得大舌頭起來,而且臉頰還熱熱的,全身好似有火在燒。他用手拚命的扇自己,想不到越扇越熱,熱得像浸在熱油鍋裡。
還不只是熱而已,他全身麻麻酥酥的,說難受卻又沒那麼痛苦。而且他本來很怕熱的,只要有人靠近他一點就會受不了;但是現在他身體這麼熱,卻不自主的想往夏無塵的身上靠去,只覺得靠得越近,他的體熱燻得他愈麻熱,他全身彷彿就愈舒暢。
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耿迴雪又滔滔不絕的說:“而且,說實在的,你長得這麼好看,哪裡會找不到老婆,雖然你是個跛腳鬼,但是你真的長得很好看耶!”
對男人向來沒什麼好感的耿迴雪不斷誇讚夏無塵,而且他一邊說,還一邊靠向夏無塵的臉。
靠得越近,他的氣就越喘,他的目光慢慢下滑至夏無塵的嘴巴;他的嘴唇形狀美好,又泛著些許的水光,讓人好想咬一口。
耿迴雪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只是看著夏無塵的嘴唇而已,他竟然感到口乾舌燥;於是,他又倒了杯酒來喝,不過才喝完,他反而感覺到喉嚨益加乾渴,像喝幾桶水也解不了渴似的,而且燥熱得更加難受。
一般人不會這麼沒禮貌的靠別人這麼近,但夏無塵對他的接近好像也沒有抗拒,還露出瞭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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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倒了杯酒給他,臉上一改方才的愁苦,親匿的輕喚:“阿雪,喝酒。”
一聽到有人叫他阿雪,耿迴雪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都掉了下來,他很討厭別人這樣叫他,所以馬上就被激怒了。只不過說話仍是結結巴巴,完全不像他以往的悍然。
“不準……這樣叫我,你可以叫我阿狗、阿貓、阿牛、阿笨,就是不……能叫我阿雪。我要是一聽到人家這麼叫我,我就全……身不對勁;我告訴你,阿雪是女人的名字,你絕對不能這樣叫我,聽見了沒?
一個男人……被取了一個叫耿迴雪的女人名字就已經夠嘔了,你還叫……我阿雪,小心我打你喔!”
他隨即從夏無塵身邊站起來,舉起手就朝他打去;只不過他不但力道捉不準,身子還東倒西歪的跌進夏無塵的懷裡。
夏無塵順勢抱住他,然後在他的耳邊低喃,聲音比剛才還要軟甜:“阿雪,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聽那溼軟的語調,就好像兩個人正在床上調情歡愛,一股戰慄順著耳朵到達耿迴雪的腳底,那感覺又癢又麻,讓他全身手軟骨酥。
驀地,一股蝕骨的情慾竄流湧升,耿迴雪連忙捂住耳朵跳了起來,說話開始喘著氣,連目光都流露出一絲曖昧。
“你幹什麼靠在我耳邊說話?噁心死了,別死貼著我,我要回苗疆去了。”
他想撥開夏無塵的手,然而夏無塵本來摟抱住耿迴雪胸前的手,卻輕輕的往下滑到他的腰際,輕輕的用手心去摩挲著。
夏無塵似乎很明白這樣若有似無的撫觸,刺激感會比強行摟抱還要來得蠱惑人心。因此他立刻感覺到耿迴雪的身子一顫,又酥軟的癱倒在他懷裡,連站也站不起來。
耿迴雪的眼睛好似被夏無塵的嘴巴給吸引住,竟然直楞楞的看著他的嘴唇。
“喂!我……我……可以走……”他想說他要走,但是他的眼睛卻直盯著夏無塵的嘴唇。
突然,他伸手拉下夏無塵的脖子,紅豔的嘴唇不停的微啟著喘氣。
耿迴雪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惹人心亂,夏無塵眼裡不自覺露出了慾望的光芒。
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耿迴雪感到更熱了。他忽然牛頭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