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湛然忽然看著他,笑了一笑,“想脫離夏國掌控,又不願自己有所損傷,貴國的國君倒是算的一筆好賬。”
這笑還不如不笑。
盧馮沒來由的縮了縮脖子,覺出一股冷意,“好說,好說,西溯不比凜南,兵強馬壯,我們西溯乃是魚米之鄉,打仗這種事,實在不擅長罷了,所以我王才會有諸多擔心,望湛王不要誤會。”
他轉過身,一臉誠摯,“平康皇威望不在,人心已失,改朝換代那是大勢所趨,我王早有遠見,這才派小人前來問候,並將他的意思傳達給了湛王,西溯並無其他要求,只願此戰結束之後我們各國能相安無事便了。”
西溯國君要盧馮帶來的信箋上語焉不詳,並無借兵相幫之意,只是暗示若大戰開始,他不會偏幫大夏,更不會理會平康皇借兵之令。
其實如此就夠了,君湛然根本不曾期望其他幾國都像凜南那樣,也不是所有國君都能像安嘉王。
事實上,若非安嘉王身中奇毒,他也不會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
安嘉王所中劇毒是六指郎君紀南天所下,而紀南天是為了他才這麼做,想到這裡,黑眸微微闔了起來,掩住了其下的幽光。
“你們的王要自保,做旁觀者再好不過,待戰局定下,再來交好求和——”南宮蒼敖目光一轉,“哪有那麼好的事?!”
噙著冷笑,南宮蒼敖本就眼神犀利,經過沙場,更添一番肅殺之氣,而今這麼一瞪,那臉色那神情,要說是閻羅在世也不為過。
區區一介使者哪裡能抵擋的了,盧馮腳下一軟,往後退了一步,強作鎮定,嗓音卻忍不住有些發顫,“鷹帥誤會了,我王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何意?”雙手環抱,南宮蒼敖雙目直視,直看得盧馮一頭冷汗。
“我們小國比不得大夏,自保總是第一的,鷹帥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出言相幫的是鐵梅,同樣身為使臣,闌東的立場與西溯相差無幾,西溯失利,對他們闌東也沒什麼好處。
“果然是肖虎的舊相識,膽子倒不小。”話雖這麼說,南宮蒼敖的語氣裡卻沒有什麼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