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自己迷醉在她溫柔的臂膀中。
我也愛你,追十年來從沒有一刻停止,可是要我如何能欺騙自己,你夢中的人並非我的身影?天沼長長嘆了一口氣,放開她緊擁住他的雙臂,如同來時一般悄然離開。
佩瑩睜開眼望著掩上的門板,一夜無眠。
“主人,那女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要走?”
天沼輕啜一口黑咖啡,挑起左眉看著管家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待到我決定讓她走的時候。而且她有名有姓,不叫那女人,再不然你也可以叫她公爵夫人。”
“哼!她也配!黛安娜王妃都沒有她那麼跩。她只不過是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姜晉鴻不屑的冷哼一聲。
“是有錢的寡婦。聽說她繼承的財產可以買下半個英國,要是換成鈔票可以把你活埋還有找。”廚娘程嫂捧著一籃剛出爐的麵包走進餐廳,補充道。
“我會記得換成硬幣。”輕柔的語音冷冷飄進餐廳。
程嫂循著聲音來源望去,瞧見站在餐廳門口的佩瑩,她連忙放下面包,告退回廚房去。反觀姜晉鴻顯得氣定神閒,慢條斯理地替天沼擺好早餐,放好早報,才慢慢踱步離開,經過佩瑩面前連聲招呼都沒打。
“苻先生,貴府的傭人素質有待加強。”佩瑩走向餐桌,淡漠地對天沼說。她沒那麼容易被姜晉鴻輕蔑的態度所激怒,這一個禮拜她可不是白待的。
天沼起身,十分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讓公爵夫人見笑了。”
“真不曉得苻先生怎麼受得了這班牙尖嘴利的傭人。”根據她過去一週的經驗來看,這屋裡幾乎找不到一個沉默寡言的傭人,從總管姜晉鴻到打工的小女傭小莉全都是刻薄入骨的損人高手,唯一的例外大概就只有這屋子的主人。
“習慣就好,這年頭好傭人難找。”
“我看是苻先生對他們太和善了,才讓他們忘了自己的身分。”
“身分?”天沼抬起頭有著佩瑩說話的神情,他一直沒注意到她說話時的瞳眸有多冰冷。“你變了,從前的你根本不在乎身分的差異。”
他的話讓佩瑩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最初的冷然,輕笑道:“人沒有不變的。苻先生,你不能永遠只活在過去的記憶裡。”
“如果回憶比現實美麗,活在過往又何妨。”
“可惜回憶卻不盡然是美麗的,如果你仔細回想的話。”
天沼的眼神轉冷,凜冽的眼神看得她心慌,似乎想看透她故意暗示自己當年負心的用意。
“你用不著一再提醒我當初有多愚昧。”他指著自己的胸口,“這裡,從不允許我一刻稍忘。”
佩瑩強迫自己回望著他。“我打算今天離開。”
“走啊!沒有你母親的錢,你根本活不過一個禮拜。一個自小養尊處優的富家女能做什麼?”天沼毫不留情的打擊她的信心。
佩瑩想反駁,卻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沒錯,她完全沒有謀生的能力。
天沼放下報紙,站起身,緩步走向她。“不管你再怎麼刺傷我,只會讓我更想去探究你究竟變了多少,我不會放你走的。”他低下頭猛地攫獲她微啟的紅唇,心中的怒氣直傳給她,讓她心頭一緊。“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
她確實刺傷他了。
佩瑩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手指輕撫過殘留他餘溫的唇。她又何嘗沒有傷了自己?傷了心中那個摯愛他的自己。
“李小姐,總裁還沒來。”徐秘書喚住正打算舉步走進總裁辦公室的年輕女子。
李思璇回過頭對她稚氣的一笑,“那正好,我可以給苻大哥一個驚喜。”
她拉拉身上Penelope新出的淺粉紅色紗質短洋裝,在徐秘書面前轉了個圈,甜蜜蜜地問道:“徐秘書,好不好看?”
看她甜得像糝了蜜的笑容,徐秘書不禁一哂,打趣說:“當然好看,只不過就算把你贊上了天,還不及總裁點個頭。”
“苻大哥要是會點頭,那才真是有鬼。”李思璇皺了下俏鼻。
從她爹地委託苻大哥負責處理公司的投資事宜算起,他們認識也快十年了,苻大哥不論見著誰都是那一號表情,也不見他跟誰說笑聊天,淡然的像是誰也入不了他的心,或是入不了他的眼,甚至她有時候會想哪天她脫光躺在他面前,他還是連眨都不眨一眼。
李思璇低頭看著新買的衣鞋,有些氣餒的長喟一聲,她多希望苻大哥能仔細看她一眼,看看她已經不是十來歲的小女生,而是一個愛他的小女人。
雖然有些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