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竟有一個小如蟲咬的傷口,不由眉頭一皺,沉沉吐出三字:
“同?”
“心?”
“蠶?”
就連已將“火猴血”餵給孔慈股下的秦霜,同言亦不禁大吃一驚,道:
“什……麼?又是……同心蠶?”
“風師弟……到底如何……中了同心蠶?”
秦霜的疑惑很快已有答案,因為就在他無限震驚之時,一陣猙獰無比的笑聲,忽然已隨風飄來:
“哈哈……”
“對了!聶風所中的……”
“正是本座重掌正中他的時候,掌中暗藏的……”
“同!心!蠶!毒”啊?又是那無道狂天的聲音?只是,聲音似近還遠,似實還虛,敢情是那個無道狂天已掠至遠處一個安全地方,才再以功力傳音而至!無道狂天此言一出,秦霜不由面色一變,對步驚雲道:
“不……妙!若真如那個無道狂天所言,風師弟雖非像孔慈般服下同心蠶,卻中了同心蠶的毒液,但……如今那瓶‘火猴血’已餵給孔慈服下,那……,風師弟……豈非沒救?”
秦霜的擔優不無道理,步驚雲聞言仍是默不作聲,似是若有所思,氣若游絲的聶風卻只是苦苦一笑,虛弱地道:
“霜……師兄,我一死……又有……何干?你們……不用……理我……”
“只是……,適才那個:……被……無道狂天……挾去的……姑娘,我們……一定要將……她……安然……救回……”
“她……原與……此事……無關,只是……跟上來……
助我們一把……吧了,卻……惹來……殺身……之禍,她……是……無辜……的!?”
聶風所言非虛!佑心只是記掛自己弟弟,才會尾隨而至,碰巧遇上他們有難,才以繩將孔慈秦霜拉回崖上,義助他們一把!她今次這逢不幸,只是因一顆不捨弟弟之心,即使她的弟弟並不認她……
然而,聶鳳此言一出,遠處又隱約傳來無道狂天的笑聲:
“呵呵……”
“聶風啊聶鳳!即使你不俱生死又如何?但你那個外表冷如萬載寒霜的雲師兄,亦決不會讓你就這樣死的!”
“步驚雲!你給本座聽著!若你想救回這個無辜的佑心,與及你的好師弟聶風,便須在明日日盡之前,僅快趕赴破日峰上的‘萬載淚泉’!本座會在哪裡恭迎大駕!”
萬載淚泉?好一個地老天荒似的名字!然而,不哭又何未有淚?只不知這個萬載淚泉,所盛的又是誰的眼淚?會否是蒼無狂哭萬載後的眼淚?天哭之淚?但聽那個無道狂天又道:
“記著!聶鳳如今身中的同心蠶毒,只有本座手上這條僅餘的同心蠶才可得解:若夜色一臨還未見你現身破日峰‘萬載淚泉’,本座便會將手上這條同心蠶殺掉,聶風便再──”“無藥可救!”
“無藥可救”四字一出,一直將無道狂天笑聲送來的風聲亦突然而止,顯而易見,他這次已真的遠去了。
聶鳳聽罷無道狂天這番說話,已無比虛弱的他更呈現無優心,不禁道:
“雲……師兄,將‘火猴血’給我的……那位神秘前輩……曾對我明言,無道狂天一直逼你……上破日峰,其實是……要利用你……得到……無哭,而……無哭……卻是一件……緊繫世間的重要之物,絕不能……落在……無道狂天……手上,所以……”
“他如今……逼你上破日峰……那個什麼……萬載淚泉,無非……也為……同樣目的,你……切不可因急於救我……而讓其得逞,必須……沉著應付,好讓……的救回……
佑心姑娘……同時,亦能阻止其……野心……”
說來說去,聶鳳也知步驚雲今日已非上破日峰會無道狂天不可,他只是唯恐步驚雲會急於救他,以致陣腳大亂,他實在不想成為步僅雲的負累!只因為他本應承雪緣及神母,終其一生,皆會好好照顧步驚雲,如今卻反要步驚雲救他,實在有愧於心……
一旁的秦霜見聶風如此放心不下,此時亦不由道:
“風師弟,雲師弟向來辦事皆有分寸,你實在毋庸為他操心,你還是好好靜心,讓雲師弟為你僅快療傷吧。”
聶風虛弱一笑,緩緩道:
“很……好……”
“那……,我……可以……安心……了……”
說著說著,聶鳳竟徐徐合上上眼睛。
眼見聶風閉目,秦霜不以為意,滿以為他終可安心讓步驚雲療傷,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