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只見人群當中豎立一根三丈高的竹竿,竹竿,最高之外,正懸掛著一些東西……
一張人皮!不單是人皮,聶風與夢還一限認出人皮的臉容,人皮赫然是屬於——五夜的!天啊……
竹竿底部,還牢牢釘著一塊木牌,木牌之上清清楚楚寫著數行觸目驚心的字:
聶風、夢:
毋庸操心!五夜未死,姥姥安在,我只想要傾城之戀。
今晚老地方見!獨孤一方“獨……孤一方……”聶風萬料不到,獨孤一方居然亦有染指傾城之戀之心,而且他似乎已到過那個秘密機關所在之地,否則又怎會說老地方見?想不到五夜良心發現之時,竟會遭逢如此慘無人道的酷刑,聶風只感到無限可惜,而且他亦已感到,夢與他的寧靜日子,快將……
對!一切已經要面臨總結了!蒼天已經沒有耐性等待這段情的結局!它要它儘快完結!聶風猶不及回首一看夢此刻的震粟表情,翟地,他本來與夢緊緊牽著的手,已被她使勁——掙脫!“夢……”他低呼一聲,慌忙轉身一瞄,赫見夢在剎那之間,已掠至五丈之外,且猶在繼續向前飛馳!她要去哪?聶風怎會不知道。“嗤”一聲!他的身形已如箭急射,追!目下在無雙城內,輕功最快的人到底是誰?可能是聶風。
可能是姥姥。
可能是獨孤一方。
不過,雖然仍未分出輕功最快的是誰。
卻已分出,究竟聶風與夢。
誰最快?約飛馳了百丈之後,夢已經不用再飛馳了。
她發覺——聶風已霍地落在她眼前颶尺!還異常平靜的看著她!二人的斗笠早已於飛馳中失去,構更是涕淚滿臉,顯然仍為一夜而悲痛欲絕,可是,聶風的平靜,卻是出乎意料之外,此刻,他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沒有動,只有他的一頭長髮,正在隨風向上飄揚!二人說法這樣注視良久,還是聶風率先道:
“我知道你將要往何處何方……”他的語氣相當平靜,平靜得近乎可怕,聶風很少這樣可怕,他似乎下了一個很可怕的決定。
夢低頭不敢看他,哀求:
“聶大哥,既然……你已知道,請……你貴州省讓我走……這條路……”
“但——”聶風道:
“難道你不明白,那裡已是一個陷阱?只要你一去,便可能永遠無法可以回來?”
夢黯然道:
“我明白。但,五百年……甚至千年之內的個人生死榮辱……全部一樣!多活……
五十年,三命五十年,差距……何其渺少?若要我撇下姥姥她們……苟且偷生,我……
我……”
“辦不到!”
乍聞此語,聶風依舊木無表情:
“不錯,你此去,確是可以盡情盡義,更可報盡無雙夫人對你們的恩德,但……”
“留下我,贏‘義薄雲天’四字,值得嗎?”
不錯!留下一段感情,去贏取一剎那傳奇性的情義,值得嗎?此語一出,夢霎時啞口無言,她不明白,他究竟想說些什麼。
聶風並沒讓她再瞎猜下去,本來異常平靜的他,猛地抓著她的雙肩,高叫:
“即使要去,你也不能再留下我!”
“我早跟你說過,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再分開,你若要去的話,我就與你一起去,一起——同生共死茫茫人海,千秋歲月,二人不知經過多少機緣巧合方能逼上,真的可以同生共死?恐怕未必!在那個秘密機關之後,有一個人,與他那顆無底深潭般的野心,正在默默的等候著一個拆散他們的機會……
已是晚上戌葉了。聶,我現在卻仍沒前來!獨孤一方愈等愈不耐煩,莫非他千算萬算,竟算漏了聶風和夢?根本不會為姥姥。五夜而前來送死”他們早已逃之夭夭?百無聊籟之下,獨孤一方不禁一把抽起五夜插在通到地上的青龍偃月刀,那柄真正屬於關羽的刀,他想看看,究竟千多年前的武聖關公,他所使的武器,是一件怎樣的絕世神兵?這柄青龍偃月刀自從五夜插在地上後,從沒被人攏出半分,只因為所有無雙門下未得城主同意,絕不敢妄動這裡一砂一石,而獨孤一方這段日子因忙於策劃如何對付步驚雲與那一萬天下兵馬,也是忽視了這柄真正的青龍偃月刀。
“錚”然一響!獨孤一方終於把青龍偃月刀一把抽出,可是就在他抽刀同時,他的臉色陡地大蠻,啊!他……竟然發現了……
一個關乎青龍偃月刀與傾城之戀的驚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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