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這個女人,本來一死便可一了百了,如今為著活命,不惜犧牲相委曲求存,真是自作自受!“城主……”四夜被重重拍倒,不明所以,但獨孤一方並沒有再看她,就連一眼也沒有,彷彿她已是一堆廢物,他暴喝:
“人來!”
以城主至尊之威,這樣一叫,當場便有十名門下推門而進,跪在地上。
“城主,請問有何吩咐?”
獨孤一方喝問:
“我問你,天下會的大軍如今情況如何?”
“城主,他們仍靜守在本城十里之外,並無任何行動。”
獨孤一方聞言嘿嘿一笑:
“好!居然以‘困獸鬥’來對付本城主”哼!步驚雲,你未免太小覷本城主了!你可知道,來自我們三百多個分壇的逾萬靜兵,即將掩至?只要他們一到,再會合我們城內的九千多名門下,屆時候,你那一萬雄師,可敵得過本城主的二萬雄師呀?呵呵!”
難怪獨孤一方仍然鎮定如常,原來他早有部署,想來也是,他曾在發現聶風進無雙之後,為防雄霸會對無雙有所行動,早已向分佈神州的三百多個無雙分壇徵召精兵,卻想不到步驚雲真的率眾來襲,不日抵達的逾萬精兵,終於派上用場。
可是,獨孤一方當然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二萬兵馬對一萬兵馬,也並非絕對必,他要的是——必勝!而只要得到傾城之戀的話……
一想及傾城之戀,獨孤一方又問:
“你們可有聶風和那個夢的下落?”
“稟城主,小人等辦事不力,但我們已分作十隊,逐戶逐戶搜查,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們的無雙城並不小,要遍搜本城每個角落,至少需五日才能辦到。”
獨孤一方道:
“太遲了!只怕天下會早已發動攻勢,既然如此,本城主惟有用老早想出的那個方法,縱然這個方法在城民眼內,可能有失威信……”
眾門下當下大奇,就連四夜亦感惹然,問:
“城主,究竟是……什麼方法?”
獨孤一方只是陰陰一笑。
已是暮夏。
天色陰沉不定,大地已微有秋意,不過人們所披的衣衫還是甚為單薄,畢竟,一年之中,風光明媚的日子確實太少,大夥兒都儘量珍惜人秋前的一分一刻。
正如生命,生命欺哄眾生大多,既然大家都明瞭生命背後所藏的意義,惟有盡地爭取生命中的快樂,雖然,大部分人的一生,他們的快樂也不多。
只是,若與“她”比較起來,可能已經大多。
她一直走在聶風身畔,二人頭戴斗笠,手挽著手,暮夏的晨風輕輕吹在他們身上,拂起二人的衣角,一時之間,也分不清二人是人?還是仙?他們還走過田舍,穿過林,步至無雙城的市集,他們的手仍是挽得那樣緊,就像在互相告訴對方,無論發生什麼變故,他們都會同生,共死……
手牽著手,同生共死,這可能已是她一生中的最大幸福,也是惟一的一次。
已經過了兩天,聶風與夢的內力總算全復,亦是他們準備與小南兄妹一起離開無雙城的時候,雖然小南與小貓在城內出世,對無雙城十分不捨,但既然連夢也要離開這裡,他們再留在這裡又有舍意思?畢竟,他們最不捨的,還是——夢!儘管聶風與夢已準備離去,不過要顧慮的還是很多,本來以他倆的輕功,“呼”的一聲便可出城,可是若牽著小南兄妹,便把小南兄妹留在破屋內,自己先行往市集察視,他倆要先看看城門的環境,若然城門守衛不森,便立即回破屋會合小南、小貓,一起出城。
惟是,不知是因聶風命中的厄運太我,還是夢的一生註定險阻重重,二人步至市集之時,竟然遇上了一些他們不遇上的事情……
如果他們不是見市集上有一大群低下城民在團團圍觀,他們便不會步近人群。
如果他們沒有步近人群,他們便不會瞧見那群城民在看些什麼。
如果他們沒有僕見那群城民在看些什麼,他們便會與小南兄妹心安理得的離開無雙城。
如果他們能夠一概不知,心安理得的離開無雙城,或許,他們會真的找到幸福。
如果……
可是……
只怪他們步近人群。他們曾經共同擁有的數天寧靜生活,即將完全改寫!聶風與夢一步一步接近人群,井沒注意人群在抬首看些什麼;二人頭戴斗笠,視線在斗笠阻隔下,惟有微微翹首,誰料一瞥之下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