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仲行說道:“此人在江湖名氣不小,但是就在他聲譽達到頂峰的時候,他急流勇退,來到了上蔡,要過隱居的生活,此人就是金陵威遠鏢局的總鏢頭戈平。”
冷月彷彿被針刺了一下似的,不由地霍然站了起來,口中驚呼:“啊!”
駱非白當然也意外地一驚,但是,他立即穩了下來。用平淡的語氣問道:“二叔!戈平戈總鏢頭來到上蔡隱居,當然不是住在市廛之中,而是遁跡山林,他與我們駱家有什麼牽連?”
駱仲行沒有回答,只用眼睛盯著冷月,緩緩地說道:“冷月姑娘!你知道戈平這家人嗎?是不是你和他們家中的人有舊?”
冷月還沒有說話,駱非白就搶著說道:“二叔!戈平是什麼時候的人,與冷月扯不上什麼關係。二叔!你還沒有說明,戈平搬到上蔡之後,對我們駱家起了什麼樣的影響?”
駱仲行說道:“問題很簡單,一個槽上拴不住兩匹叫驢,這意思你懂了吧!戈平沒有到上蔡之前,駱家在上蔡是一隻鼎。戈家搬來上蔡之後,儘管他是退休,是隱居,戈平的名頭很快地就蓋過了駱家大院。”
駱非白緊張地問道:“二叔!是不是我們駱家大院的人,找上了戈家的麻煩,甚或殺了戈家的人?”
駱仲行搖搖頭說道:“那倒還不至於。駱家大院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雖然戈平的名頭,很快超過駱家大院,但是那還不至引起彼此正面的衝突,何況,戈平既隱居,就是躲避世俗,我們就是有人要和他衝突,也衝突不起來的。”
駱非白啊了一聲,點點頭,順口說了一句“那就好!”隨著他又跟著問道:“照二叔的意思,駱家與戈家,既然沒有衝突,為什麼由於戈家來了之後,引起了改變?”
駱仲行說道:“你聽這後面。問題就發生在一個傳言之上。”
駱非白連忙問道:“是什麼傳言能使得戈駱二家發生衝突?”
駱仲行說道:“老侄臺!我並沒有說戈駱二家發生衝突啊!”
駱非白呀了一聲,一時為之語塞。
駱仲行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下去。冷月於此時突然問道:“二叔!我可以請問二叔一個問題嗎?”
駱仲行點點頭,笑了一笑說道:“姑娘!就憑你這聲二叔,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提出。”
冷月臉上一紅,但是她仍然很坦然地問道:“請問二叔,這個傳言想必關係重要,可否請二叔說明其中的內容呢?”
駱仲行點點頭說道:“我正是要告訴你這個傳言的內容,因為方才冷月姑娘所說的……”
“二叔!叫我冷月,我是晚輩,二叔不必客氣。”
“呵呵呵!那我就叫你冷月好了!冷月說這一段傳言與我們關係重要,一點也不錯。”
駱仲行義對著酒瓶喝了一大口,臉上已經泛起些微的紅暈酒意。
“戈平為什麼要在他保鏢生涯極盛的時期,急流勇退?
我們想知道原因。對駱家來說,這也不全然是為了好奇,而是我們有另一種存心,想從這裡面找出戈平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情。”
駱非白不安地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呢?”
駱仲行毫不掩飾地說道:“這樣我們就可攆他離開上蔡。”
“啊!二叔!”
“你以為這樣做太卑鄙了一些?你要知道,我剛才說過,一個槽拴不住兩匹叫驢,一座山容不下兩隻虎。江湖上就是這樣,駱家大院除非不在江湖上立足。”
“打聽到了嗎?”
“戈平的生活很平靜,似乎經過很周密的安排,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駱家大院聽到一個很神秘的傳說。”
“什麼叫神秘的傳說?”
“就是指這項傳說,知道的人並不多,傳到的地方並不廣。直接了當的說吧,這項傳說只是很少幾個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人都不輕易告訴不相干的人。”
“對不起!二叔!那應該叫秘聞,不應該叫傳說。”
“是傳說,因為誰也不知道所說的事,是真是假。”
“噢!駱家大院是怎麼知道的呢?”
“非白!你不要小看了駱家大院,駱家大院能在江湖上揚名立萬,能成為上蔡的一隻鼎,也並非僥倖。老實說,除非駱家大院不想打聽,只要決意打聽,很少不能打聽得出來。
這個傳說是講戈平在保一次紅貨之後,人家酬謝他一柄摺扇,就這樣他退隱了。”
“二叔!你不認為這樣的話,太不合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