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我作個小東,迎賓閣有什麼吃什麼,嗯!”
這位姑娘冷冷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吃你的東西?”
“喲!我說大妹子!我是什麼人?你可問對了,我叫馬三兒,嘿嘿!三牌樓花蝴蝶馬三兒,你可記住了嗎!大妹子!今兒你一定是第一次進城,進城就碰到馬三兒,算你運氣。來來!別害臊,大妹子!你要吃什麼儘管說。”
他一轉面罵道:“小二!你這個混球,還不給三爺我送點心來。”
店小二連聲應是,顛著屁股就跑。
這位姑娘突然一聲叱喝:“站住!姑娘不吃點心,你忙什麼?”
馬三兒一聽,一拍巴掌:“得!這點心不對口味,走!我這就請你去吃鍋盔跟牛肉湯麵去。”
他伸手就來拉姑娘的手。
姑娘手一縮,臉色一沉:“姑娘有銀子自已會吃,你請吧!”
馬三兒一怔,立即又邪笑著說道:“銀子!對對!要銀子我也有,跟我走,要什麼你都有,大妹子!走哇!”
他剛一伸手拉姑娘,只覺得眼前一花,啪地一聲清脆響亮,馬三兒左臉上著實重重捱了一巴掌,五條手指印,立即紅腫起來,馬三兒一張嘴,一口血水,好幾顆牙齒,吐在地上。
可是這位姑娘坐在那裡,彷彿沒有移動一下。
馬三兒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挨這麼重的一耳光,當時怔住了,待他回過神來,可豁出去了。一模小腿,拔出一把雪亮的攘子,口裡罵道:“臭娘們!老子宰了你。”
一掄攘子就撲過來。這位姑娘坐在那裡沒有動,只見她一翻手,馬三兒就像一塊石頭,吧答一聲,摔在樓板上直翻白眼,那把雪白的攘子,落在姑娘手裡,一揚腕子,攘子紮在樓板上,痛得馬三兒哎唷哎唷直嚷。
樓上鑼鼓停了,茶客都張大了嘴,連大氣也不敢喘。
姑娘開口發話了。
“金陵是大地方,怎麼盡出這些不人流的下三濫,也不怕江湖上當笑話傳。讓人家說,金陵的人物都到哪裡去了?真是叫人想不到。”
姑娘說著話,提起桌上的包裹,就要下樓。
這時候過來一箇中年人,一抱拳說道:“這位姑娘請留步。”
姑娘一抬頭,只見此人鷲眼鷹鼻,白淨臉堂,一件青布長衫,洗得十分乾淨,抱拳拱立,態度十分嚴謹。
“你是不是也是有銀子要請我去吃牛肉湯麵!”
那人立刻陪笑說道:“姑娘息怒,馬三無知,有眼無珠,冒犯了姑娘,在下向姑娘賠個不是。”
姑娘搖搖頭說道:“我不跟這種人計較。”
“多謝姑娘寬宏大量。不過,有一句話要請姑娘當著眾人收回去。”
“哦!什麼話要我收回去?”
“金陵並不都是下三濫。”
姑娘搖搖頭認真地說道:“我說的話,從不會收回去的。”
“啊!姑娘想必是位高人,把金陵的人都不屑於一顧。”
“那是你說的。”
“姑娘看來你是存心到金陵來找茬兒的,金陵可是個大地方。”
“我說過,大地方使我大失望。對不起!我要走了。”
“姑娘要走先得透過我這一關。”
“你這一關?你是什麼關?”
那人不再說話,雙手一起,一招“鐘鼓齊鳴”,雙手分從左右,合擊姑娘太陽穴。這一招平淡無奇,但是,招發一半,倏地閃電一變,雙拳化掌,向中一合,驀地又一分,拍向姑娘前胸。
變化快、出招奇,而且勁道足,還透著幾分輕薄。
這位姑娘罵了一聲:“下流!”
隨手一抬,喀嚓一聲響,雙掌齊腕折斷,痛得那人汗珠有如黃豆滾落,雙膝一屈,跪在地上站不起來。姑娘不屑地看了一眼:“找個接骨醫生,還不會殘廢。”
說著話,就下樓去了。還沒有走到門口,姑娘朝著櫃檯留話:“人是傷在你們這裡,麻煩我承擔。有人找我,說我在城南誠記客店落店。”
姑娘匆匆走進人群,繞了個大彎,回到城南。誠記客店正對面有一家夫妻麵館,此刻早就打烊收燈,姑娘花了三錢銀子說服了這一對夫妻,在麵館樓上,臨時租了一間小房。
沒有點燈,黑地裡,姑娘一碗白水,啃著硬鍋盔,眼睛注視著對面的誠記客店。她的心裡暗暗地警告著自己:“戈易靈!
戈易靈!江湖上的事,你是一張白紙,如今你匹馬單槍一個人,獨闖金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