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窗說話,我就直接了當告訴你戈爺!鄭家莊的事,你戈爺不要插手。不管你找鄭老頭做什麼,三天之內。請你不要前往鄭家莊。”
“如果我非去不可呢?”
“在太原有人跟金在鑫金爺為敵,很少能全手全腳離開太原的。”
“吳三玄!你是威協我?”
“不敢,我吳三玄習慣的是實話實說。”
戈易靈淡淡地笑了一下。
“做個缺手缺腳的人,倒也很好,一切有人侍候。”說著她突然笑容一收,斷喝道:
“吳三玄!你給我滾吧!我數到三,你要膽敢不離開此地,我就讓你斷了兩條腿爬出去。
一!二!……”
吳三玄突然一矮身蹲下來,門外奔馬似的衝進來一個人,手裡持著一柄彎形長刀,朝著戈易靈迎頭劈下。
刀法單純,但是,事出突然,來勢既快又猛。戈易靈倉促一閃身,只聽得嘩啦一陣響,一張八仙桌子被刀劈成兩半。桌上的碗碟湯水,四濺亂飛。
戈易靈還沒有來得及問話,來人又“呀”地一聲怪叫,寒光一閃,刀鋒划著弧形,斜劈過來。
戈易靈一矮身形,刀鋒從她頭頂上削過去,幾乎削掉她束髮金箍。
戈易靈驀地長身一旋,側身不讓反進,單掌閃電一削,來人痛呼怪吼,彎刀剛好反腕橫掃一半,哈嘟一聲,落在地上,來人甩著右手腕,齜牙咧嘴,痛得直跳。
吳三玄一縮頭,正待要溜出門去。戈易靈喝道:“站住!”
吳三玄一個哆嗦,兩腿一軟,人就坐到地上去。
戈易靈指著吳三玄說道:“兩個一起給我滾,兩個不夠料的東西,站在這裡髒了這塊地。”
吳三玄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朝著那個矮胖傢伙,比比手勢,一步一步退到門外。
“回來!”戈易靈從地上拾起那把彎刀,掂在手裡看了一看,金線纏柄,十分精緻,是一柄非常鋒利的彎刀。只是她不識得這是東瀛倭鐵打煉而成的。她將刀尖刺在地上,單手一使勁,喀嚓嗆啷,折成兩截。
戈易靈將這兩截斷刀,飛越過吳三玄他們兩人的頭頂,雙雙插入門外走道上,深入地下三四寸。
“回去帶信給金在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管你們要跟鄭天壽搗什麼鬼,那是你們的事,不過有一點你們務必要給我把話帶到,在我沒有見到鄭天壽之前,誰也不能動他一根汗毛。滾吧!”
吳三玄跟那個矮胖子走後不到一會工夫,店小二進來問聲不響地收拾房間,將破壞的桌椅和碗碟清理掉了之後,很快地又擺上漆得發亮的八仙桌,四冷盤四熱炒,菜餚比前次還要精緻。
店小二十分利落地收拾好了,恭恭敬敬地一哈腰。
“戈爺!你請用餐。”
戈易靈招招手,含笑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這還是你的。”
店小二惶恐不安,青光油亮的頭上,冒著汗珠。
“戈爺!小的有眼無珠,不識真人,你老就高抬貴手不要再深究了。”
戈易靈微笑說道:“不相干的事,與你何干?我這錠銀子只是買你所知道的一件事,告訴我有關鄭大善人的任何一切事情,講多講少都沒有關係。”
“戈爺!小二就是借給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講。”從外面進來一個人,進門就是深深地一躬。
店小二如逢大赦一般,抽身就溜了出去。
戈易靈望著來人,微微皺起眉頭。
“你是……?”
“我是小店掌櫃的。”
“啊!”
“我要讓戈爺先知道一件事,這間客店正是鄭無涯鄭老爺子暗中拿銀子開設的。”
“鄭無涯!鄭大善人?”
“也就是戈爺你一直追問的鄭天壽鄭老爺子,當年江湖上人稱劍出鬼愁的鄭天壽。”
“照你說話的口氣,你與鄭天壽有深厚的關係?”
“十六歲起就跟在鄭老爺子馬後,闖蕩江湖,一直到十年前,鄭老爺子落戶在太原府,今年我痴長了五十歲。”
“好極了!你跟了鄭天壽三十多年,而且是在身邊,對於他的一切自然是知道甚詳,我正要向掌櫃的請教。”
“說到請教那是你戈爺客氣,戈爺客氣,戈爺你需要知道什麼,我知道的,無不奉告。
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向戈爺請教一件事。”
“請說。”
“戈爺你這尊姓甚是罕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