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上等,為什麼千里應邀,要為虎作悵呢?”
他竟然嘆了一口氣,掉頭出門去。
按說戈易靈應該攔住他,而且也有這份能耐攔住他,但是,戈易靈沒有這麼做,她覺得對方是個漢子,方才出刀受挫,分明對這種人來說,是一種恥辱,如果硬行攔住不讓走,問不到訊息是其一,恐怕還要引起一場生死搏鬥,非死方休,是不值得的。
戈易靈肯定自己有了收穫,確定劍出鬼愁鄭天壽是在太原,只要人在,還怕找不到嗎?
但是,此刻卻無由地使他猜疑著,店小二分明是要說明“鄭大善人”的事,為什麼會被喝止呢?“鄭大善人”與鄭天壽之間,有何關係嗎?
房門又響起剝剝之聲,戈易靈以為是店小二,喊了一聲“進來!”
房門推開了,進來一個削瘦的人,新頭巾當中嵌著一塊玉,一領青衫輕飄飄地好像掛在身上,顴骨高聳,兩肋無肉,兩撇八字鬍,就像是貼在唇上,十足一副獐頭鼠目,臉上掛著一副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手裡捧著一個絲絨的紅色拜盒。
戈易靈一皺雙眉:“尊駕找錯了房間。”
來人腰一直沒有伸直過,此刻看來活像一隻大蝦,笑容擠得小眼睛成了縫。
“沒錯!沒錯!”
戈易靈臉色一沉:“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來人連忙點著頭:“當然!當然!像戈爺你這樣英雄少年,怎麼會認識我們這一類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姓戈?”
“嘿嘿!這家店東自然會說,自然會說。在下自我介紹,敝姓吳,名叫三玄,在金在鑫金爺手下充當帳房,也可以說是文筆師爺。”
“金在鑫是什麼人?”
“戈爺!戈爺!你這就把我見外了。在下剛才已經向你戈爺亮了底,我是金爺面前的親信,用不著對我防著。”
戈易靈皺著眉頭,已經有幾分厭惡。
“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懂。我看尊駕還是請便吧!我沒有心清跟你打啞謎。”
吳三玄腦袋一揚,眼睛滴溜溜一陣亂轉。
“不對呀!戈爺你不是金爺派護院大爺邀請來的嗎?”
戈易靈笑了。
“我看你搞清楚之後再來講話,告訴你吧,沒有人邀我,也沒有人請我,我自己來到太原的,我講的夠清楚了吧,尊駕可以走了,不要耽誤我用飯。”
吳三玄腰也直了,臉上那副凍結的笑容也沒有了。
“那你剛才為什麼把賽金剛給打發走了?而且還走得灰頭土臉的!”
“誰是賽金剛?”
“就是方才在你房裡……不對,難道你不知道他是鄭老頭的老跟班的?”
“誰是鄭老頭?”
吳三玄嘿嘿地笑了起來,笑聲裡可以聽出有一分揶揄之意。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戈爺!光棍眼裡不揉沙子,如果像你這樣不夠意思,不是我們混江湖的道理。你戈爺一到客店,就打聽鄭老頭,如今反倒說不知道他是誰,你說,這樣子我們還能談下去嗎?”
戈易靈忽然心裡一動。
“且慢!你說的鄭老頭就是劍出鬼愁鄭天壽嗎?”
“在太原,你問不到劍出鬼愁鄭天壽,你要問鄭無涯鄭大善人。”
“啊!原來是這樣。”
“請問,你找鄭老頭做什麼?”
“那是我的事。”
“對不起!在太原,你找鄭老頭,是你的事,也是我們的事。”
“你說話不太受聽。”
“受聽的話已經說過了,你不聽,怨誰。現在我要告訴你,戈爺!如果你是鄭老頭的仇家,你就應該加入我們這一邊……”
“你們這一邊?是些什麼人?”
“金在鑫金爺所統領的一群江湖上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你們這一邊是鄭天壽的仇家!”
“說起來讓你吃一驚,金在鑫非但不是鄭老頭的仇家,而且金爺還是鄭老頭的女婿。至於說到我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金爺要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當然我們跟鄭老頭就談不上有仇。”
“你話愈說愈讓我糊塗。”
“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夠了,加人我們這一邊,在太原府你戈爺是貴賓。如果你不加入,我們當然也不勉強,只是奉勸你不要攪局。”
“什麼叫攪局?”
“戈爺!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糊塗?既然你要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