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冷月能敵得過他嗎?”
“沒有人能知道。”
“可是這是一場生死之鬥,冷月她……”
“小靈子!她不是冷月。”
“爺爺!她是,絕對是。”
“人不能以外表就認定他是誰。”
“爺爺!如果冷月萬一落敗,我們可以救她麼?”
朱火黃臉色十分沉重,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臺上,人已經站起來,緩緩向人叢中擠向臺的附近。
臺上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程度,那位大內帶刀護衛,以極平和的聲調,說道:“朋友!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照實回答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過去的我們不再提它,我可以保證,沒有人要追究你。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你和戈易靈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到河間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朋友!你要放明白一些,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年輕人也是十分平和地說道:“可以,我可以答覆你的問題,不過,你要讓她先回答我的問題。”他用手指著臺上一角的冒牌戈易靈,“她為什麼要假冒戈易靈?是不是在釣魚?”
那個護衛副首領,霍然大笑起來,身上的大氅,一扯而開,旋起一朵雲頭,帶起一陣勁風,凌厲地卷向年輕人,逼著對方在意外中,連退後三步。
就在這麼一個空隙,這位大內護衛副首領,跟進二步,落樁蹲身,雙掌平胸推出,推出的架勢不快,可是使人感覺到,帶有凌厲無比的勁道,直撞而來。
那年輕人已經沒有閃讓的餘地,顯然在匆促中,雙掌也是平推硬接。
當時只聽得啪地一聲,彼此雙掌接個正著。
如此一觸之下,雙方較上了真正的內力,一點也討不到巧便,只不過是一會工夫,那年輕人臉上轉紅,額上開始沁出汗水。
戈易靈緊隨在朱火黃身旁,已經擠到臺前不遠,他看得很清楚,不出一盞熱茶的時間,那年輕人就要落敗,這種內力硬拼的情形,不敗則已,一敗則對方內力趁勢湧到,立即就會被震斷心脈,口噴鮮血而死。
戈易靈急切中不覺脫口叫道:“冷月糟了!”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那位大內護衛的副首領突然身體一顫,腳下隨著一個踉蹌,一個翻身倒在地上,口中狂噴鮮血。
頓時臺下一陣大亂,坐在右邊的人紛紛拔劍而起,蜂擁而上。
那年輕人還沒有等到眾人上臺,雙臂一張,人像一隻大鳥,飛身而下,衝落臺下人群之中,接連兩三個起落,跳出人群,不知何時有一匹神駿的馬,鞍韁齊全,站在那裡,年輕人飛身躍上馬背,一聲叱喝,那馬四蹄如飛,潑刺刺疾如脫弩之矢,飛奔而去,一轉眼間,跑得不知去向。
那些拔劍拿人之人,亂成一團,等到他們將那位大內護衛副首領抬到臺下,朱火黃長長地吁了口氣,說道:“我們也走吧!”
戈易靈的心神分馳,一直注意那騎馬狂奔的人,口中只是哺哺地說道:“真叫人想不透!想不透!”
朱火黃突然低聲說道:“小靈子!我們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回顧四周,已經圍上來好幾百弓上弦,刀出鞘的兵勇,朱火黃佝接著腰,由戈易靈挽扶著,緩緩走出包圍,朝著河間府相反的方向,慢慢地走上官道。
剛一走上官道,朱火黃突然伸直了腰急促地說道:“小靈子!我們的馬還留在河間府。”
戈易靈心裡一動,連忙問道:“爺爺!你的意思我們要追下去麼?”
朱火黃點點頭,只簡單地說了一句:“很重要。”
戈易靈似乎比他還要急,突然興起豪情萬丈說道:“爺爺!那我們就追吧!”
朱火黃笑笑點點頭,兩人不約而同地展開腳步,沿著官道追下去。
兩個人一口氣跑了二十里地,已經遠離市廛,路上人蹤稀少,朱火黃忽然緩下步伐說道:“我們該歇下來了。”
路旁有一棵盤根錯節老榆樹,朱火黃坐在樹根旁一塊石頭上,望著戈易靈一會,說道:
“小靈子!你一定有很多疑問,是不是?”
戈易靈搖搖頭說道:“我一切都聽爺爺的。”
朱火黃笑笑說道:“你聽我的,是一回事,你心裡有疑問是另一回事。”
戈易靈立即說道:“是的!爺爺!如果我沒有看錯,方才冷月那一場對峙,分明在內力上比那個什麼副首領差些,可是那人卻又在一瞬之間,被震得心脈崩斷,口噴鮮血,這個變化叫人真想不透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