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我是賣劍尋父,就應知道我所尋的什麼人,也就應該知道我的名和姓,又為何有此一問?”!
年輕人忽然露齒一笑,雖然她是在笑,給人的感覺仍然是那麼冷,他淡淡地說道:“我是多此一問嗎?你自己心裡會明白。”
臺上的戈易靈顯然有些激動,厲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年輕人仍然那麼淡淡地說道:“我是什麼人、我想幹什麼?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他說到此地,聲調忽然提高。“你是什麼人?你冒充戈易靈在這裡賣劍,騙了多少江湖道上的朋友來到河間,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幾句話,就如同滾熱的油鍋,霍然潑進了一瓢冷水,瞬間爆炸起來。臺下的三五百人,頃刻議論紛紛,原來臺上是個假的戈易靈,騙了這麼多人來到河間府,這麼大的騙局,為了何事?
坐在守備大老爺旁的那個人,附在守備耳畔咕嚕一下,守備倏地站起來,暴吼一聲:
“大家不許吵!”
官府的威風立即顯示力量,嘈雜的聲浪,頓時被壓下去。守備伸手指著臺上年輕人喝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戈易靈?”
臺上的年輕人冷笑了一下,帶著極度不屑的神情,還是那麼淡淡地說道:“大老爺!你今天坐在此地,只是彈壓,別的事最好你少過問,那樣對你沒有好處。”
說著他立即掉轉頭去,朝著臺上的戈易靈問道:“告訴我,也告訴大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將戈易靈害了,而你在這裡施放釣餌釣她的同黨?”
臺上戈易靈漲紅的臉,變得蒼白了,她調整了自己的呼吸,沉聲問道:“你憑什麼在這裡胡鬧?你知道你這樣胡鬧的後果嗎?”
年輕人說道:“我沒有胡鬧,胡鬧的是你,我知道你有人在你身後撐腰,可是,你應該知道,今天你犯了眾怒,你應該考慮你自己的後果。”
臺上的戈易靈臉色更蒼白了,她左手的劍一橫胸前,右手剛一搭上劍把,此時就聽得臺下的守備大老爺一聲叱喝:“拿下來!”
立即有四個人分從兩邊竄上臺來,不分由說,撲向那位年輕人,四個人來勢極猛,去得也極快,四個人剛向當中一合,只聽得一陣悶哼,四個人還是分從左右兩邊,直飛出去,噗通、噗通摔在地廣,四仰八叉,動也不能動。
年輕人神情從容極了,指著臺上的戈易靈說道:“你欺騙眾人在先,又動蠻動粗於後,太不合道理。”
臺上的戈易靈不覺腳下倒退了幾步,右手的寶劍剛拔出鞘,坐在臺下和守備並肩一起的人,朗聲說道:“給我捉活的。”
從右邊臺下縱身上來兩個人,從他們飛身上臺的姿態,就可以看出是武功高手。
兩個人上臺以後,兩下一分,各從兩邊一伸手,使出大擒拿術“懶龍舒爪”,探向年輕人的左右雙肩,就在伸手可觸的瞬間,兩人的另一隻手,以疾如閃電的速度,抓向年輕人的雙腕脈門。
兩個人不但配合得好,而且雙手招式,一虛一實,又快又準,容不得那年輕人還手脫身,立即將他雙腕抓住。
人的雙腕脈門一經抓住,截住勁道,全身勁道俱失,這兩個人一上臺,出手乾淨利落,手到擒來,臺下立即有人大聲喝采!
就在這采聲未落之際,年輕人忽然一縮身,雙臂一揮,甩了一個大車輪,兩個人的身形,墓地飛將起來,年輕人忽又一長身,腳下一個盤旋,掌影翻飛,兩個人如同隕石下墜,落到臺下,每個人的嘴角,都流出鮮血。
只不過是一剎間的光景,臺上的情形,變化得令人眼花絛亂,臺下的人都不覺張大了嘴,沒有人驚叫出聲音來,遠在二十多步的槐樹下,戈易靈輕輕說道:“爺爺!這豈是冷月所能有的功力,奇怪呀!”
朱火黃自顧哺哺地說道:“奇怪!真是奇怪。”
戈易靈問道:“爺爺!你也覺得奇怪了?”
朱火黃搖搖頭說道:“小靈子!這真是難以叫人相信,他能在一出手之間,表現了三種宗派的絕頂功夫,雖然他本身的功力還不夠精純,可是他已經盡得其中的精髓……”
戈易靈急著叫道:“爺爺!你看!”
和守備大老爺坐在一起的那個怪人,單手抄著大披風,從平地竄起很高,然後飄落到臺上,那份悠然沒有一點菸火氣的絕頂輕功,又掀起臺下一片采聲。
戈易靈急著問道:“爺爺!你看這人……”
“我已經說過,御前帶刀二品護衛,大內的副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