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就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他道:“琳兒,你還記得你七八歲的時候,那個四川來的老相士麼?”
唐若琳從胡思『亂』想中掙脫出來,點了點頭,帶著回憶地一點點苦痛,道:“琳兒記得,那個相士說琳兒是千年難見的妖孽,奪福逆運的禍~害,在家尅父母,出嫁尅夫家,若是得入龍庭,必然難逃妹喜、妲己的命運,成為傾城傾國的禍水。”
這句批語影響了唐若琳的一生,讓她一度認為,自己是導致父親和家族滅~亡的罪魁。
閻叔點點頭,道:“我看妖孽之言,倒是不實,便如錐入袋中必出一樣,琳兒乃是世間寶物。”
“寶物?”唐若琳奇道。
閻世寶搜尋枯腸,想起了聽過的封神榜,道:“這天下奇寶,乃是千年難見,萬年難尋的神物,非有德者、有大氣運、大功德者能夠享有的。那相士不是說過,若是想要你一生平安,不禍及別人,就得尋一個有大功德、大氣運的人為夫,鎮~壓於你。”
唐若琳隱隱有這段記憶,點了點頭,聽著閻世寶瞎掰。
“琳兒,這天底下大氣運、大功德的,誰能比得過剛才咱們見到的哪一位?”
唐若琳若有所思,道;“他救萬~民於水火,可謂是萬家生佛,長生牌位據說南方每家每戶都有,這可謂是大功德。他身居天子帝王聖位,自有上天庇佑,龍氣護身,這可謂是大氣運,確實這世間沒有再比他算得上大功德、大氣運了。”她說完,臉上竟然紅了一片。
閻世寶拍手笑道:“那邊是了,我看琳兒你是命中貴相,早晚得進宮當貴妃的。”
唐若琳面『色』羞紅,又問道:“可是,那相士不是說琳兒是禍國殃民的妹喜大忌麼?”
閻世寶搖頭笑道:“那夏桀、商紂乃是末~世之君,可這中~國乃是新立。這皇帝還分三六~九等了,那般昏~庸的帝王,沒有氣運功德鎮得住你這般奇寶,所以導致果王政消。那一位是開國之君,有道聖主,光今天咱們見一面都感覺龍氣『逼』人,自然是鎮得住你。”
唐若琳心神動~搖,竟然道:“琳兒確實覺得當時被他奪了心神,鎮得死死的。”
閻世寶哈哈一笑,道:“你看你看,這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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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勸降
李文瀾快步跑進內堂,一把推開擋駕的下人,惶急地叫道:“恩主、恩主!大事不好啦。”
三進三出的小院裡沒甚雅緻亭臺樓閣,假山噴泉更是不見蹤影。只是幾顆白蠟樹孤零零地在院子中,享受著夏日陽光。'搜尋最新更新盡在。'
李文瀾滿頭大汗,也不顧什麼禮制,直接闖進了位於後院的主人書房。
“恩主!大事不妙!”李文瀾焦急地說道,邊說還邊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書房~中的李星沅眉頭一皺,但是並沒有訓斥,反而笑笑,放下正在練字的毛筆,道:“言卿,可不像你啊,如此進退失據,便是天塌下來也沒有過。”
只是李文瀾嚴肅地道:“老~爺,恐怕這回天真的得塌了!”
李星沅也看出了他不是在開玩笑,肅容道:“究竟何事,讓你如此驚恐?”
“天津城陷了!”李文瀾哀聲道。
李星沅懷疑道:“鍾人傑賊匪不是已經讓林大人給剿滅了麼?怎麼打到了天津?不對!你是說……?”
“沒錯,大人,是南人~大軍從海上過來了?”李文瀾一字一句的強調道。
“老天爺!”李星沅一聲驚歎,也是慌亂起來,把桌上的筆硯也都掃掉了。
可是兩人這般心情,都沒有去撿起來。
李星沅眉頭緊鎖,抓著李文瀾的手,關切地問道:“言卿,與我詳細說之。”
李文瀾點點頭,道:“大人,言卿前日向您告了假,便是去天津訪友,誰知還未曾到了地界,就見有鄉民、亂兵朝京~城逃。言卿攔住一個綠~營兵,問這情形。那綠~營兵道,昨日夜,南朝水師奇襲大沽口,又奪了天津鎮的綠~營大營,今晨派了俘虜,詐開了天津城門,已經入了天津城。”
李星沅問道:“有多少敵軍?”
李文瀾搖了搖頭,道:“那兵丁說是不下二十萬大軍,言卿覺得不實。這海上運兵不必陸上,昔日英吉利人也只能運來二萬眾,還多半是天竺人,南朝雖是軍力鼎盛,這海上運兵達二十萬,卻是駭人聽聞。”
他頓了頓,又道:“依學~生所見,恐怕是這天津、大沽守兵太過庸碌無~能,對南朝兵勇一觸即潰,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