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樣的表情。
我與胤禛感情一直不錯,很喜歡他現在的狀態,雖然愚忠愚孝,有的時候做起事來太死板惹人生氣,但是想著他腦子就這樣一根筋便算了去。德妃頭幾年還面子上和善,過了兩年,便開始催我們,為什麼還不添孩子。
我也很鬱悶,我們也算是很努力了,特別是胤禛那傢伙,玩命兒樣的造孩子,可惜一點成果也沒有。胤禛成天摸著我的肚子嘆氣,安妮卻怪他中獎率太低。我一邊發笑,一邊發愁,這裡面的原因我當然清楚。“註定無子”四個字讓我日日擔心,夜夜無眠。
葛爾單死後,康熙召回了阿瑪,讓他呆在京裡做內大臣。阿瑪遺憾的是自己沒有親手殺了葛爾單,堅持不要封賞,把康熙感動得不行,連連誇他說世間上知道他心思的,懂得他萬丈雄心的也就我阿瑪一人而已。
康熙四十年的時候,暉兒已經四歲了,康熙新自點名讓他進上書房跟著小阿哥們唸書,這是阿哥們的孩子裡面獨有的殊榮。大福晉的醋味更濃更明顯了,見到了我幾乎就恨不得用唾沫吐我一口。我照樣對她客客氣氣,覺得跟她爭這樣的東西實在無聊。
胤祥除了去書房唸書,便跟著阿瑪在豐臺大營裡歷練,這小子很快便做了小統領,天天穿著絨裝酷的很。安妮沒事便喜歡調戲一下他,把半大的毛小子羞得滿臉通紅。38年選秀的時候,康熙曾經想給他和小十四一人指一個福晉,誰知道這兩小子都不願意,說不想讓老婆管著,想再多玩幾年,康熙也不勉強他們,隨著他們鬧去了。
禎兒跟我們鬧了幾年彆扭,後來也不鬧了,因為捨不得他的“弟弟”,後來每次去八阿哥府裡玩的時候,都會趁胤禛不在家,偷偷捎些好玩意兒給暉兒,據說在宮裡,他常常與胤祥帶著暉兒到處晃,還常常留暉兒在長春宮裡過夜,據德妃說,這一大一小三叔侄快把長春宮的屋頂給掀翻了,鬧得那叫雞飛狗跳
胤禛照舊一副死板的樣子,天天逼著暉兒念什麼三字經,我一聽頭都大了,偏偏要給他講童話故事。而安妮則照舊教他唱一些不著調的流行歌曲,什麼對面的女孩看過來,什麼死了都要愛。
有一次暉兒與胤祥兩個人扯著嗓子在後院狼吼“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的時候,被胤禛逮了個現形,兩人各打了20下手板心,並且教導他們以後不準和安妮這個瘋女人來往,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曾經有這樣一份幸福的生活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等失去後,我才後悔莫及,若老天爺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緊緊的抓住這段美好的時光,如果要把段時間加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可惜老天爺不會給我一萬年的時間。秋天的時候,阿瑪領兵去邊疆例巡,中途卻染了病。我與胤禛還有兄嫂接到訊息後,第一時間趕往了阿瑪駐紮的地方,阿瑪氣息已經很微弱了,帶來的御醫都束手無策,說阿瑪常年駐守邊疆且多次戰傷,身體底子早都掏空了,這次一染風寒,但新病舊疾一塊發作了,回天乏術。
我是個沒用的人,幾乎是看到阿瑪就想哭,我發過誓,要幫伽羅好好孝敬她的父母,可是我沒有做到,我看著她的父親病在床上,卻無能為力。
胤禛同哥哥嫂嫂一樣,衣不解帶的侍候在阿瑪帳前,湯藥必定先嚐下冷熱,飯菜也親自喂到父親嘴邊。
許多人都勸他一個阿哥沒必要這樣去侍候一個大臣,他卻說:岳父也是父,女婿也是半子,我侍候他就如同侍候我的皇阿瑪一樣,有什麼不應該?
後來康熙贊他,說他的孝行可感天地,當為阿哥之表率,當為大臣之表率,當為百姓之表率。
阿瑪也感覺自己不行了,一直唸叨著額孃的名子,我低聲問他:可是想額娘了。
他重重的點了下頭。我便跑去與胤禛商量要送阿瑪回京。
胤禛與哥哥也商量過這事,阿瑪堅持要回京,可是他現在根本就經不起馬車顛簸。
就在這時,康熙竟然離京,親自來看阿瑪了。看著阿瑪定定的望著京城的樣子,他也紅了眼圈,握著阿瑪的手說,一定送阿瑪回京,但把自己的豪華大馬車讓給了阿瑪乘坐,自己坐在小馬車上。
眼看離京越來越近,阿瑪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眼看著第二天就能到京城了,頭天夜裡,阿瑪把我叫了過去。
我去的時候,哥哥一個人跪在一邊抹眼淚,不知道阿瑪跟他說了什麼,他一個男人哭得跟個孩子樣的。見我進來了,他對哥哥說:你且去吧,記住我的話。
哥哥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哭著退了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