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姨娘問這個幹什麼?”在漆黑的屋子裡,丁香那白天時顯得異常老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但聲音卻依舊平穩得很,“姨娘別想太多,這內宅中的女人,不管是您這樣的姨娘,又或者是丫頭僕婦,沒有一個是想離開府裡的,因為咱們這種府裡從來不攆人,要麼就直接打死,要麼就被押到莊子上關起來。要想出府,比登天還難,老爺的官不算大,但在京師這一畝三分地上,便是尚書,對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張三娘何嘗不知道就是因為徐爵勢大,自己那個在父兄面前趾高氣昂的叔父方才會把她送來賠禮,可是,如今聽丁香再這麼說,她忍不住死死咬住了被單。接下來,在丁香的循循善誘下,不大懂得世事險惡的她漸漸吐露出了心頭的辛酸和迷茫,最後終於睡著了。
而另一邊,探知馮保竟然正好回了私宅的徐爵當機立斷匆匆趕了過去。馮宅被他之前清洗篩選了一遍又一遍,雖不說鐵桶一般,可和從前也不可同日而語,為了避免馮佑馮邦寧父子認為自己雀佔鳩巢,他漸漸減少了留宿的次數。然而,他畢竟是曾經在此坐鎮過許久的人,敲開馮家大門的時候,幾個門房那是畢恭畢敬,簡直比對正經主子還客氣,一面忙著去向馮保通報,一面把他往裡頭迎。當他最後來到馮保的屋子門前時,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