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著的事……”“那麼,他正在計劃著和我有關的什麼事嗎?”哈利即刻問道。
“我這樣說了嗎?” Phineas Nigellus懶懶地檢查他的絲綢手套,“現在,請原諒,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有時間聽青春期少年的煩惱了,祝你日安!”他悠閒地走到他的畫框邊,從哈利的視野中消失了。
“好極了,你滾吧!”哈利向空畫框吼道,“告訴鄧布利多我一點兒都不感激他!”空畫布保持著沉寂。哈利窩著一肚子火,把行李箱拖回床腳,就勢俯倒在蟲蛀的箱蓋上,閉上眼睛,他感到全身又沉重又疼痛。
他感到像是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難以想象就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前,Cho Chang 還曾在槲寄生下靠近過他(在槲寄生下可以親吻任何人並不被責怪:碩鼠)。他太累了。他不敢睡,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鄧布利多告訴他待著別動,那一定也就是說他可以睡覺,但他還是感到恐懼。如果那種事再發生呢?
他沉沒在陰暗中。
他的頭腦中似乎有一場電影等待著開映。他正穿過一條荒涼的走廊,經過粗糙的石牆,繞過火炬,走下石階,向著一扇普通的黑門走去。
他到了黑門前,但怎麼也打不開它。他站著凝視它,不顧一切地想要進去。他全心全意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在那後面,是一個他夢中的獎品。要是他的傷疤會停止刺痛的話就好了,那他就可以更清晰地思考了。
“哈利,”羅恩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媽媽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如果你還想睡的話她會為你保留一些的。”哈利睜開了眼睛,但是羅恩已經離開了房間。
“他不想看見我,”哈利想,“在他聽到Moody的話以後。”他設想他們中沒有人會希望他再在這兒呆下去了,因為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他體內潛藏著什麼。
他不會下去用餐的;他不會陪伴在他們左右。他翻了個身,不一會,便再度睡去。他起來得很晚,已經是清晨了,他的身心因飢餓和鄰床羅恩的鼾聲感到疼痛不堪。環顧房間四周,他看到了Phineas Nigellus 黑暗的輪廓再次站在他的肖像上,這令哈利想到鄧布利多也許派了Phineas Nigellus 來監視他,以免他再去襲擊別人。
一種不明的情緒在增長著。他有點希望他不曾服從過鄧布利多。如果這就是此後他在Grimmauld Place的生活,也許他應該離開這裡回到女貞路。
*其他所有人都把整個早晨花在製作聖誕節裝飾品上。哈利想不起來小天狼星以前什麼時候有過如此好的興致。事實上,小天狼星正在唱聖誕頌歌,顯然他很高興有人陪他過聖誕節。寒冷的客廳裡只坐著哈利一個人,哈利可以聽到小天狼星歌聲的迴音。看著窗外的天空變得越發蒼白,雪花飄飛下來,他感到他正給他們一個不停地談論他的機會,一想到這裡,他就感到一種殘忍的快樂。當他聽到韋斯萊夫人在午餐時間在樓下輕柔的叫著他的名字時,他向樓上退了幾步,不理她。
晚上六點左右,門鈴響了,Black夫人又開始尖叫起來。躲藏在Buckbeak的屋子裡的哈利猜想Mundungus或者其他的成員已經來過了,他動了一下,以便讓自己靠著牆坐得更舒服點。他用死老鼠喂飼著Hippogriff,試圖不理睬他自己有多麼飢餓。當有人在幾分鐘後大聲敲門時,哈利吃了一驚。
“我知道你在裡面,” 那是赫敏的聲音,“請你出來,我想跟你談一談。”“你在這兒幹什麼?”哈利一邊問,一邊開啟了門。這時Buckbeak 正重新開始在鋪滿稻草的地板上搜尋是否有被它漏掉的老鼠肉。“我還以為你現在正在和你爸爸媽媽一起滑雪呢。”“好吧,說實話,其實滑雪並不是我的事,” 赫敏說,“因此,我到這兒來過聖誕節。”她的頭上佈滿了雪花,臉被凍得通紅:“但別告訴羅恩。因為羅恩老是在笑,所以我跟他說滑雪真好。我的父母有點失望,但是我告訴他們所有重視考試的人現在都呆在霍格沃茲學習。他們希望我好,他們會明白的。不管怎樣,” 她精神奕奕地說,“讓我們去你的臥室吧。羅恩的母親在那裡生了火,並且派發三明治。
哈利跟著她回到三樓,當他進入臥室時,他驚訝地看到羅恩和金妮都坐在羅恩的床上等他們。
“我是搭Knight 公共汽車來的,” 赫敏歡快地說,一邊在哈利有時間說話前脫下她的夾克,“鄧布利多早上告訴我今天一大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得等到學期正式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