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的時候,都帶著幾分孩子氣,也正是如此,她起初對春水的好感來源於此。
“夫人還是不要出面比較好,雖然之前新帝與你們並沒有結怨,可如今太子與衛氏與夫人想交好,被新帝知曉怕是給夫人帶來麻煩。”
虢國夫人卻不以為然,“我此番來,還有一個目的,便是面見新帝,太上皇早已經赦免了春水且招他入西楚帝都,雖然發生了一些誤會,我想新帝王不會如此小氣,為了一個女人記仇吧。”
“那好,我雖然不知道夫人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不過夫人既然決定,姬雲裳聽從就是。”他想了想又問道,“夫人來西楚可要通知侯爺知曉?”
“暫時不用,我管他有時太緊,這次他那麼堅持,我也不出手阻攔,勞煩姬先生一件可否?”她將話題轉移,“聽聞姬先生有一些過人的本事,我有一位相交多年的手帕交,過世多年,我一直無法親自拜祭,心中遺憾,近來我打聽到另一位故友還在世,想見上一面。”
她說話溫婉誠懇,分寸拿捏,倒是很難令人拒絕。
“不知道夫人想見的故友是誰?夫人你也該知道,這西楚帝都想進去雖然不是難事,可能令夫人相見的人,姬雲裳真的不敢保證能見到。”
“不需要進帝都,如果我沒有記錯,過幾天我這位故友會從宮中前往城郊的靈谷寺上香,以前年年如此,但願故友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說起從前,她眼裡流露出懷念之意,適時拿出一封信遞給姬雲裳,不等他是否答應,她慢慢說道,“三天後清晨,靈谷寺,謝成。”
謝成?姬雲裳眉梢挑起,西楚宮中能有幾個謝成?
虢國夫人……他不由再次打量面前的人一番,“姬雲裳一定替夫人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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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清晨,靈谷寺前一頂轎子輕放,有人穿著素衣出來,手中提著香燭,綿綿細雨連傘也不撐,隻身一人朝著寺廟走去。
“謝總管。”有僧人專門接待他,在佛前點了香燭,默默的跪拜半個時辰,然後與往年一樣添了香油錢,再由僧人送往禪房。
十多年了,每年的今天,他都會來這裡祭拜,從沒有斷過。
禪房裡無緣無故多了一個人,謝成有些不高興瞧著他,“我好像見過你。”
“謝總管好記性,在下姬雲裳。”男子生的眉眼比女子還美貌三分,談笑間有著吸引人的風采,他記起來了,這個是太子府的伶人,有一次皇上頭疼犯病,御醫也沒有辦法,他被帶入宮中彈奏一曲,緩解了皇上的頭痛。
之後,太子兵敗,他也不知所蹤,如今是三殿下四處尋找未果的人!
“來人!”謝成皺眉高呼。
姬雲裳卻沒有逃跑的意思,“謝總管,有人託我帶封信給你。”他說著將手中信封輕輕捏著,然後遞給謝成。
正文 誰都不準說'vip'
謝成的表情一滯,信上說了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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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清淨,自三殿下登基後,謝成伴隨赫連御風身邊伺候,昔日帝王久病未愈,再加上幾位皇子間帝位爭奪,幾乎退位後深居不出。肋
“總管大人。”謝成從靈谷寺回去半路有人等候多時。
他看清來的是李申,心下頓時明白是誰要見他。
好些日子沒有回來,宮中一草一木雖然沒有絲毫的改變,改變的不過是宮中的人而已。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還記得初次來西楚宮中,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
留影宮,從那位絕代風華的女子過世後,這裡幾乎成了西楚宮中的禁地,三殿下會偶爾過來緬懷影貴妃外,就只有赫連御風會在深夜前來,這世間負了她的男子。
“皇上。”謝成一時有些改不過來,不過宮中多年的鍛鍊,他還是不露痕跡的將嘴邊稱呼改正。
“起來吧。”赫連卿一身素白,站在謝鴻影畫像邊,手邊供奉著香燭與糕點。他微微轉過身,瞧著謝成被細雨打溼的衣衫,開口道,“謝總管這些年一直記得母妃的生祭,有心了。”
謝成垂首,“影貴妃生前待奴才恩重,這些不過是奴才的一點心意,本分罷了。”鑊
赫連卿聽了唇角微微揚起,“朕記得,你也是北燕人。”
“回皇上的話,奴才是北燕人,年少伺候影貴妃,北燕被亡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