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裳,本侯爺小看你了。”赫連春水負手冷笑,孃親對赫連卿尤為忌諱,他十年後重新回西楚時,她曾經再三交代千萬不能在他們面前露出破綻。
那些是他的皇叔沒錯,可論起來他們父皇赫連御風卻是他的殺父仇人。
他淪落到兗州,從曾經養尊處優的皇族,轉身在那裡不毛荒涼的地方苦苦掙扎,還有母親這些年吃的苦頭,他們母子相依為命到今天。
他偽裝的不錯,騙過了所有人,七皇叔甚至還在為當年錯手推他進入冰湖的事歉疚。
他當時醫治不及時,在兗州多年遇不到名醫落下病根,卻那麼巧合的在山路遇見阿薰,她又一次救了他。
他萬萬想不到阿薰居然成了他的三皇嬸,他不能用一個正常男子的身份接近,唯有裝傻充愣的呆在她身邊片刻。
如果當初繼位是他的父親公子瑾,那情況又是一番翻天變化。
“你思念阿薰也是人之常情,也許你看見她時說不定會認不出。”姬雲裳此話一說出口,赫連春水一怔。
“哦,忘記告訴你一件事,阿薰恢復記憶了,她應該能認出是你。說到底,侯爺對她確實不錯,阿薰念舊,以往你做的那些事,她興許能記得很清楚。”
“姬雲裳,你今天的話太多!”赫連春水冷了眉眼從他身邊經過,“出去,這裡不歡迎你!”他心裡滿滿對她的思念,此時又不免焦慮。
那一夜在謝家,阿薰的房間,他裝做姬雲裳的模樣吻過她,她若是記憶全部想起,察覺到那晚的人不是姬雲裳,或者知道是他所為,依照阿薰的個性定然是不會輕易原諒。
還有商船那一次……
他萬般不想與姬雲裳牽扯,卻發現如何都不能甩掉他!
“姬雲裳告退,侯爺想好了可以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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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姬雲裳走後,赫連春水來回走動想著應對方法,他定是要見到阿薰,卻不想受姬雲裳再次擺佈。
“來人。”為今之計,他只能投擲一注在另一個人身上。
正文 所謂故人'vip'
城外小小的客棧,姬雲裳棲身那裡。赫連卿雖然放過他,可他卻不會輕易離開,想要解除上邪大法豈會是那麼簡單,東方非池一時半會不得其法,再說赫連卿不敢輕易的拿阿薰來試藥。
這也是他還能安穩坐在這裡的原因之一。肋
“姬先生您回來了。”客棧的夥計見他回來立刻上去招呼著,“有位客人等姬先生你好久了。”
姬雲裳若有所思抬頭朝著很小的廂房望去,“有勞。”他順著臺階不急不慢走上去,轉身在一處廂房前停下。
“姬先生,請進來。”廂房中有女子的聲音傳出,音色悅耳他卻分不出年紀。
他推開廂房的門進入,隨即對正對著他的人微微點頭含笑道,“夫人久等了。”
“姬先生客氣。”女子同樣笑著道,一顰一笑嫻靜雅緻,尤其笑起來時她臉頰梨渦淺顯,倒是與一個人有幾分相似。
姬雲裳與她認識多年,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面容。
“姬先生是否覺得我像一個人。”她主動開口道。
姬雲裳回答乾脆,“是,有幾分相似。不過我更沒有想到,虢國夫人會親自到此見我,是夫人不放心託給姬雲裳的事情嗎?”
女子含笑搖頭否定,“我從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對於姬先生的本事,我沒有質疑過分毫。”她似乎還有話要說,卻沒有再開口。鑊
姬雲裳會意,輕笑一聲,“是擔心侯爺?我正巧才去見過他,夫人所交代的那些話,我一併轉告他,侯爺心中有分寸。”
虢國夫人聽了卻笑意減淡,提起春水,她表現有些無奈。“分寸,這孩子若是真的有分寸,也不在這個時候專程千里迢迢的來西楚,就為了見她女子一面!”
“夫人不願意讓侯爺知曉你早就清楚他與安紫薰之間的事,卻特意來西楚一趟,難道是有要緊事辦?”
她還是笑著否定,抬手習慣性的掠過髮髻,“我有十多年沒有回來了,如今新帝登基,也該是時候回來看看故土,還有一些故人。”
說話談笑間,她不僅樣貌就連神情都相似赫連卿,若是赫連卿與春水一同站在她面前,赫連卿比春水更像是她的兒子。
何況他們雖然是叔侄,卻年紀相仿。
連阿薰都曾經說過,赫連春水眉眼與赫連卿有幾分相似,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