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像一隻蟄伏暗處很久的野獸,等待時機隨時撲上去,咬斷他的喉嚨才會罷休。
可惜,他姬雲裳是獵人,要捕捉的便是他這樣的人!
“不用威脅我,安紫薰的死活輪不到你,侯爺要是真的想要她,卻是有個可行的辦法。”姬雲裳一步步誘/使他落在佈置好的網中。
現在赫連春水不用再裝傻,況且他本就不是傻子,不由冷笑,並不是不動心,可對這個男人他不會用此作為交易。
三年多的記憶消除,姬雲裳一定有自己的打算,阿薰如今腦中單純如白紙,在海邊她對姬雲裳的深情刺痛他的心。
對這個男人的厭惡,更為加深。
“侯爺還是不放心姬雲裳,這點我明白。”他整理衣衫,將嘴角鮮血擦的乾淨,衣白若雪的男子,眉目如畫精緻,戴著能迷惑世人溫柔真誠的笑容。尤其他說的話,更是令赫連春水不得不停下腳步,“我能令阿薰只記得我,也能令阿薰愛上你,就如同你愛她那般深。”
赫連春水停滯的腳步,出賣了他內心的渴望,他被阿薰拒絕過,她說她不喜歡他不可能,卻並不愛他。
他曾經絕望過,在被趕出西楚很長一段時間。
佛說: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熾盛,求不得。
讓阿薰愛上他,真的是求不得嗎?
*************
正文 愛,真的是求而不得?'vip'
白天好一陣恍惚,入夜木棉送來了藥,她看了眼沒有喝,屋裡備下熱水,加入草藥,她最近身體覺得難受不舒服,沒有拒絕這個。
身子泡在熱水中,鼻端飄著淡淡草藥味,她不禁昏昏欲睡一會,待得感覺水涼,安紫薰忙不迭得站起來。肋
轉身去拿手邊衣衫,偶然注意到身後銅鏡裡映出自己的身體!
從她醒來,在金家除去梳妝外,屋裡不會擺放銅鏡。
安紫薰喜歡男子打扮,對於這些小細節並沒有在意過。
銅鏡朦朧,加上水汽,並不能看的清楚,她走過去扯了衣衫連擦幾下,鏡中雪白胴體,線條纖細優美的後背,卻有數道交錯的傷痕。
傷口早就癒合掉了結痂,顯然受傷時有人照顧的極好,就是伸手摸上去也不一定能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肩胛那道,她看出應該是受過嚴重的劍傷,再側過去一點肩頭的地方……安紫薰目光驟然一緊,雖然很淡,還能清楚的瞧出是兩排細密的齒痕。
她驚愕中伸手捂住雙唇,她的身體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傷疤?表哥告訴她只是落水,對是落水……落水以後發生的事情全是姬雲裳一點一點幫她想起來,可沒有任何說起這些傷疤的原因?
還有、還有那齒痕……
她腦袋亂糟糟的,耳邊是院外急匆匆的腳步聲。鑊
“王爺,花夫人身體不舒服,想請王爺過去一趟。”丫頭著急的聲音在隔壁響起,不多會兒聽得丫頭又道,“王爺小心,天黑路滑!”
安紫薰將手中外衫套上,瞧著遠處點點遠去的燈火,想著白天他們在院外擁吻的情形,突然驚覺她怎麼再想起與自己無關的事。
******
轉了心思,心事重重著後背傷痕,轉身抬手間將一側蠟燭打翻熄滅,陷入黑暗。
門窗發出輕微響動,她警覺立刻扣了手邊能做暗器的東西在手裡蓄勢待發。
人影從窗外躍入屋中,今夜無月,天色格外暗沉,卻襯的來人白衣勝雪的清傲。
“阿薰。”他淡淡一聲稱呼,溶入濃濃思念喚著她的名字,他想過無數次哪怕是做夢都幻想著他們重逢後該是如何的一幕。
她怔了怔,眼眶蓄滿淚水一步步靠近,逆光只有他依稀的輪廓光影,她看不清那面容,卻能記起昔日相處的點滴。
“雲裳真的是你嗎?”她哽咽起來,那身影也重重一怔。
苦澀的聲音,“你還好嗎阿薰?”
“嗯,還好。”
他能看清安紫薰一舉一動,她眼裡有淚卻對他緩緩綻開一抹微笑,說她還好。
還是當初的阿薰,無論她心裡多痛多苦,從不展露在人面前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
怎麼會好?赫連卿曾經對你做的,哪怕是用現在對你好千百倍都不夠補償!
“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她靠了過來,仰起臉她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臉頰,絲絲暖意令她心動。
“阿薰,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