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給我解藥,我陪你一夜,之後你放我離開,我們在無瓜葛!”
“解藥本王給了。”
“我也陪了王爺一夜!”她咬唇迎上他嘲弄目光。
赫連卿緊抿唇,眸色越發陰婺,將她雙足從懷裡拿出,盯著她蜷起的腳趾,這雙腳曾經帶著她差一點就離開這裡,不死心的,她依舊一心想離開,從金痕波走那天開始。
“那是你說的,本王何時答應了?”
“堂堂慶王不守信用!”
“你儘管說去,安紫薰你若真敢擅自離開一步,本王就廢掉你的手腳,鎖著你,一輩子也別指望能離開!”
她握緊拳頭眼裡滿滿是憤怒火焰,“你這個混蛋,活該你要受罪!”
“你咒本王!”
“是,你怎麼不去死,你小心被人暗算沒了性命!”她口不擇言,赫連卿臉色難看到極點,安紫薰盡挑揀能惹怒他的去說!
他作勢撲過來要捉她,她手邊能拿到的東西,不管是什麼,盡數朝著赫連卿扔過去。安紫薰從來都不是他對手,這麼黑的地方更不利於她行走,不消片刻,被他牢牢按在身下。
“看來身子是調理利索了,連罵人的聲音也中氣十足!”他三分力氣就能壓住這個不是好歹的安紫薰,赫連卿扯著她衣衫,她又咬又掙扎。
搜腸刮肚將肚子裡能罵人的話一併罵出來,接著傳來她抽泣聲,似小貓般的幾下,很快就被赫連卿粗重的喘息蓋住。
時不時,是他幾句發狠低語,安紫薰只剩不斷哭泣,之後營帳裡留下的只有男女淺重不一,交雜一併的喘息,令人心神不禁盪漾。
兩道身影如煙,從赫連卿帳外消散離開。
不多會,樹林裡定下那兩道身影。
“夠了沒?!”黑紗掩住男子慍怒面容,抬手扇在她臉頰,“幽兒,你膽子是大了,我讓你留住赫連卿,你居然敢讓安紫薰去!”
花淺幽吃痛到眼淚快忍不住落下,他第一次對她動粗,是為了安紫薰。
“你看見了,他對安紫薰一向都狠。哥哥不忍心看安紫薰在他懷裡受罪,明兒夜裡,大可解決了赫連卿。”她淺笑撫著自己被打紅腫的臉頰,返身離去。
正文 情深不知幾許
夜不能寐,赫連卿側身支起手肘凝視身邊地她,蜷縮了身子抱緊自己,淚珠凝在睫毛,之前她哭鬧好一會,小翹的鼻尖紅紅的,睡夢裡有時微微抽泣一下。
這十幾天,他夜夜在她身邊,每次醒來,她幾乎如此,彷彿夢中才能將她的委屈盡數。肋
伸出手點了她的睡穴,他起身下來。
“慶王爺。”營帳外是木棉,探了身子進來。餘光見床榻上的安紫薰,還有慶王此刻辨不清喜怒的臉色。
“老七還沒有訊息,本王已經派人回去請東方國師觀星占卜。”遍尋不找,他將希望寄託在東方身上,阿孝是他親近的兄弟,斷然不能出事。
木棉沉靜眼眸閃過一絲亮色,輕輕俯身,“奴婢謝過王爺。”
“謝什麼,他是本王兄弟。”赫連卿拂過額頭,沉默片刻他抬頭注視木棉,“一直聽老七對你誇讚有加,本王信的過他看中之人,從此刻開始你要貼身照顧王妃,不容有半點差池!”
重瞳一股狠戾之氣,那股駭人的氣勢令木棉心驚。
“奴婢自當為王爺效力。”她跪下。
西楚無人不知曉,王爺拒婚,慶王妃金鑾殿逼婚,慶王一怒為紅顏,再娶旁人,冷落王妃,種種傳聞,在她伺候這些日子來看,王爺對王妃並不像傳聞所言那般。鑊
至少私下裡不為人知,他對王妃甚是好的,王妃此番生病,小到湯藥膳食,他也親自過問。
睡醒時,已然快到黃昏。
營帳裡溫暖,她身邊一側是那個人留下的凌亂,卻早早沒了溫度。
“王妃醒了。”木棉端來熱水伺候她梳洗,見她哭到微腫的眼睛不由低聲勸慰,“何必如此對自己,鬧到最後最傷心的,還是王妃。”
這麼個安靜的人,卻是個烈性子,哪一次賭氣,最後她都難免委屈。
“他呢?”安紫薰半天才開口一句。
料想除去王爺,她也不會問別人。“皇上那裡擺了宴席,王爺已經過去,知道你身體才好不喜熱鬧,向皇上請求免了王妃你過去參加。”
她點點頭再不言語,等木棉轉身要離去時,“木棉,七王爺與我表哥一同失蹤,若真的不會再回來……”
後半句她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