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才小聲道,“告訴阿薰沒有關係,七皇叔說了,要我不要告訴外人,阿薰不是外人,她是我喜歡的人!”
“侯爺!”榮福對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對安紫薰歉意著。“侯爺大病初癒,還請王妃見諒!”
“他孩子脾氣,沒關係的。”安紫薰笑笑,心裡閃過不安。赫連孝不在好些天了?還是雪停的那天走的。
他一向喜歡跟著赫連卿左右,幾乎形影不離。她病了這些日子,確實也不見他出現過,以前他可喜歡熱鬧沒事湊過來。
“阿薰,聽說你也病了,我來看你的!”開心半天的赫連春水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關切詢問她,“其實我來幾次了,都偷偷的,怕三皇叔看見,他說了,我再偷著來見你,就送我回錦州。”他似有害怕赫連卿說的話。
“我已經好了,你快些回去吧,不管你七皇叔在不在,萬一你偷跑的事情被人知道,他也是要受罰的。”
算算天數,只比金痕波離開秋闈狩獵場差一天而已!
有能力追蹤金痕波,並且給赫連卿提供訊息的人,非赫連孝莫屬。
表哥果然是出事了……
正文 一點溫存在心尖
赫連孝奉命跟蹤金痕波數天,幾天前突然失去聯絡,至今依舊沒有訊息回來,派出地幾批探子,也無功而返。
幾個大活人,彷彿人間蒸發,消失無蹤跡。
老七……赫連卿心中默唸。
在林中狩獵歸途中休息間,內務總管謝成特意過來,“慶王爺,明晚是秋闈狩獵最後一天,皇上有旨,到時親自公佈狩獵獲勝者,並在營帳擺下宴席,不醉不歸。”肋
明晚?
“請總管回去復旨,本王定當準時出席。”每年狩獵最後一夜的規矩,酒宴上不醉不歸。
赫連卿抬頭瞧著漸漸暗黑的天幕,明晚又是一個月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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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迎接他的是淺幽,赫連卿當夜留宿在她營帳,閒談直到夜深也未有見到那紫色身影出現,連木棉也沒有來及時告知她消失,到了半夜他悄然起身回到自己住處。
“誰!?”赫連卿剛一探身進去,異常的直覺令他冷喝一聲,腰間佩劍抽出,冷鋒寒肆同時刺向蜷縮在暗處那團影子。
“是我。”清清淡淡的聲音從暗處傳來,赫連卿猛然收回劍氣,只聽桌腳輕微嘎啦聲,已然被劍氣斬斷。
他目力極好,定下來只一眼,那陰影輪廓他看清是誰。
“你怎麼在這裡?!”語氣冷厲卻不知不覺中帶著點欣喜,她在這裡等他?鑊
走過去,他俯身蹲在她身側,黑暗中安紫薰微微抬頭,那雙清亮眸子,為這裡平添一點亮彩尤為令他喜歡。
甚至他有種喜歡被她注視的感覺,好像在什麼時候他被這樣一雙美眸深深凝視過很久。
拂她濃密長髮,赫連卿就勢把她抱起,輕輕放上床榻。這場病後,她清瘦幾許,抱在懷裡軟綿綿的。
木棉說過她不能受寒,他方才觸及她身體有些發涼,再低頭看去,她赤腳抱膝坐著。
“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木棉在哪裡,是怎麼照顧你的?”赫連卿迷戀她身體的溫暖,眼下冷的寒涼,他皺著眉頭不悅。
伸手握住她雪白天足,小小巧巧的煞是可愛,涼涼柔軟的攥在手掌裡,赫連卿心裡莫名一動,下意識的將她一雙天足放進懷裡暖著。
安紫薰楞了下,腳抵著在他懷中,暖意順著腳心湧上,輕輕舒口氣。這個男人,不應該連血也是冰冷的嗎?
過了一會,她幽幽的一句“我在等你。”
“等本王?”黑暗裡他輕笑著,安紫薰只瞧的清楚他那雙重瞳帶著笑意眯起,而且離她面前很近很近,溫熱鼻息細細的噴薄在她臉頰。
龍涎香淡淡,每一次靠近都能從他身上聞見,起先淡淡不在意,聞久了,會不由自主上癮……
她低頭,似在不斷思忖拿不定主意。那眉間蹙起,又舒展,接著再擰著,反反覆覆這幾種表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方好。
赫連卿看在眼裡出聲道,“再想怎麼和本王提出離開?”他心裡猜測,說出來後她不出聲,既不說對也不說是錯。
彼此沉默,安紫薰看不到他眼裡漸漸顯現的狠戾。
下頜被他狠狠扣住,“說話!”她視線揚起,纏入赫連卿深沉眼眸中。
安紫薰眼裡無有懼色,凝視他,唇角漸漸勾起微笑的弧度。
“王爺,這是我們事先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