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裡緩不過勁,看到這個情形,只能逼著自己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假笑。
他自己也知道這種笑容根本騙不過三兄弟,可偏偏紀浩然現在連開口說話都不能,喘口氣都疼得他臉上更白一分,金鬃白底黑地連同反應最慢的肉肉,統統扔下食物,掉頭把他圍了起來。
浩然一手按著胸口,運了半天氣,才終於倚上沒搶上好位置只能在浩然身後滴溜亂轉最後因禍得福的肉肉,慢慢坐下來。
這時候再說我沒事,也沒人相信了。而且紀浩然也忘了之前找歐迪的茬。
浩然家裡沒有遺傳病史,他自然不知道心臟病發作是個什麼樣的疼法,但是剛剛那一下子,讓他很容易就聯想的那方面去,這也是他臉色一層層白下去的另一個原因,他還不到二十五歲,在這麼個地方攤上這麼個毛病,怎麼能不怕?!
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下來,這回不是淚腺神經自發做主的無意識流淚,浩然是真的害怕了。
那之後的日子,浩然的精神都很低落,時時捂著胸口待在地鋪上一動不動的坐上整天,但幸好之前那麼激烈的疼痛沒有再出現過,浩然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人終於開始慢慢恢復,到了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回想起,這三天來,金鬃白底黑地肉肉,幾乎是一時一刻不錯眼珠地盯著他,他回憶起那些擔心的,害怕的,憂愁的,痛苦的眼神,所有說不出來的關心全都寫在裡面,很真很誠摯。
此時,洞口前的瀑布也已經從聲勢浩大慢慢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