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了手指頭怎麼處理的,一邊就照葫蘆畫飄的給肉肉治凍傷。

浩然不敢想這麼幹有用沒用,錯沒錯過治療的最後期限,他只能一個勁的祈禱還來得及,幸好肉肉很聽話,叫趴下就趴下,就不許動就不動,讓浩然的治療過程沒受到來自患者得不合作。

雪下不停,三天四天五天,紀浩然倒是役餓到肚子,但是止不住每晚睡覺的時候,他都能聽見黑地肚皮底下那叮鈴桄榔的一通山響。食物是個很敏感很棘手的問題,浩然現在倒是不擔心餓急了他自個會被當成儲備糧的問題了,但越是這樣,他自己反倒越著急。

沒來由地想起上學時候學過的那篇課文,那個影響了幾代人的文豪的童年生恬,雪地裡支個簸箕,底下撒一把小米,等鳥來吃米,就把系在支簸箕的小棍上的繩子一拉……

半夜三更的紀浩然詐屍似的一個猛子紮起來,整個帳篷睡著的沒睡著的全叫他給嚇醒了,一時間撲簌籟抖毛的聲音響個不停,連寶寶貝貝都跟著不明所以的噶喲起來,又很快在金鬃的王八之氣威脅之下哆哆嗦嗦的噤聲,悄沒聲的玩命往浩然腿上爬。浩然一手一個撈著抱起來,心中波濤洶湧,臉上牙眼全沒,“有辦法啦,有辦法啦,等天亮我們就去打獵,今晚一定讓……白底和黑地吃上肉。”

他刻意掠過了金鬃,心裡還對三天前肉肉捱得那頓暴打忿忿不平。。

怎麼能這麼傻,五千年的智慧都就飯吃了麼,全世界都知道大棒加胡蘿蔔,他怎麼就把陷阱這個茬忘得光光的了?

天亮之後連老天爺都開眼,飄了一個禮拜的雪居然停了,初霽的天空蕩著透徹的湛藍,地上的雪片支楞著清冽的瑩白,浩然臉上笑得牙眼不見。”

這樣的晴天,身體健康的白底和黑地是一定會出發去狩獵的,浩然一頭扎進整裝待發的兩隻中間,引發的波瀾不可謂不壯闊。上次能跟出去是得益於肉肉的對他不能拒絕,但是這一次有金鬃把關,浩然一點後門都沒法走。

“投餌誰咬鉤啊”浩然從振振有辭到“還不行,行,你狠,不讓是吧,爺自己去”的耍賴。

只是他能耍賴,金鬃自然有更無賴的招數對付他,雖然肋骨斷了,捕獵可能有點力不從心,但是對付個紀浩然,一尾巴COS掃堂腿放倒,再把半個屁股挪過去,都不用坐實了,浩然就成了翻殼的鳥龜,動彈不能。

浩然氣得翻白眼,眼睜睜看著黑地和白底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裡撒歡,然後消失在密林深處。

看著兩個兄弟走得遠了,金鬃沒事人似的抖抖毛站起來,眯著眼睛伸個賴腰,再甩甩脖子,浩然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一瞥眼瞄到抻筋骨伸懶腰把身體拉得筆直的金鬃,惡向膽邊生,隨手抓了一把雪摁到金鬃後胯間。

只是衣食住行衣食住行,四個大字排排站從來都是相提並論,但是食物畢竟跟其他三樣還是有不同的,沒有衣服大不了了裸奔,只要你夠不要臉完全可以忽略,而食物卻不行,一頓不吃是餓得慌,三天不吃,那是要死人的。

而且本質上紀浩然也算是個食肉動物,翻來覆去的吃肉雖然膩歪,叫他一直吃素,那就不是膩歪的問題了,是吃得飽吃不飽的問題,而且推而廣之,家裡這四個可是名副其實的無肉不歡的主兒,浩然很無奈。

眼看著金鬃這裡此路不通,浩然有點急,他這個人,性格淡然是被那淚腺逼出來的,行事作風其實骨子裡還是個急驚風。金鬃把他扣了,他這一天都是心不在焉的,一會琢磨著怎麼從金鬃的強力控制下金蟬脫殼,一忽又盤算著硬得不好不好怎麼以柔克剛。

一整天下來,也沒定下個具體章程。

之後,天黑,白底和黑地在浩然矛盾得自己都不知所謂的期待中空手而歸。

這個晚上一大家子都沉默的可以,白底和黑地看起來很自責,自打回來就趴在火堆邊一聲不出。黑地起初還看了浩然一眼,但是很快就扭過頭,白底則乾脆的以爪子捂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低氣壓在持續釋放中,肉肉連這一小方天地的邊都不敢靠,遠遠的在院子花牆外圍兜圈子,金鬃每次一抬頭,他都跟見了貓的耗子一樣馬上腳底抹油移形換位,務必讓自己始終處身在金鬃視線之外。

浩然忍了又忍,沒忍住,半夜睡覺的時候硬把自己塞到金鬃身下,“明天讓我跟著去試試吧,啊?”

金鬃很乾脆的閉上眼睛。

帳篷外火光熊熊,跳動的火苗照得帳篷裡一切都影影綽綽的,浩然也看不清金鬃是睡了還是沒睡,但是憑經驗,紀浩然知道這傢伙就算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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