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他。
“嗯。”那人點了點頭,幫師姐牽過馬,善意地衝她笑笑。師姐搶過我手中的韁繩,隨意地丟給他。看樣子,兩人早已熟識。捏了捏肩膀,轉了轉脖子,無意中發現身側的夜景闌淡淡地看著我。心中慌亂,強作鎮定地理了理衣襟,低下頭苦笑一聲:肯定是昨夜的誤會,讓他以為我是個女色狼了。都是師姐,真可惡~
想到這裡皺著鼻子,向她撇了撇嘴。卻只見師兄看著與師姐並行的那個高大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下一秒溫潤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他不露痕跡地插在兩人的中間,拉著男子的手,向我們介紹道:“這位,便是有著江湖第一豪俠美稱的潛龍門少門主謝司晨,謝兄。”
“唉!”謝司晨擋了擋手,“這些個虛名,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師兄攤掌示意,向他逐一介紹:“這位是夜景闌,他……”
謝司晨不待師兄說完,便大步上前,興奮地說道:“你就是神醫之子?”
夜景闌抬了抬手,容色淡淡:“幸會。”
“啊,幸會,幸會。”豪男子抓住他的手,熱乎地說道,“剛到夢湖,便聽說夜兄將代表夜風舉前輩參加這次武林大會。各位前輩少俠,可都在翹首企盼你這個神秘人物啊。”
夜景闌劍眉微皺,轉眼之間便掙脫了謝司晨的拉扯,獨立於眾人之後。
那冒失的男子非但沒有一絲尷尬,反而撫掌大讚:“夜兄好身手!”
師兄看出夜景闌的不自在,上前一步,擋住謝司晨,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小師妹,豐雲卿。”屈膝行禮,禮貌地頷首。
“豐雲卿,好名字。”他善意地笑笑,“以後和小鳥到了雍國,謝大哥一定會好好招待你。”說著還瞥了師姐一眼,師姐展開豔麗的笑容,很隨意地槌了他一下:“又亂許諾!謝司晨你不知欠了本小姐多少頓飯了!”
不等謝司晨辯駁,師兄便搶先介紹道:“謝兄,這位是我的表妹,如夢。”
大姐從柳尋鶴身後走出,大方地行了個禮。
謝司晨點了點頭,領著我們走入一家剛剛開門的飯館。一行人帶著倦意,緩緩地用起了飯菜。
師姐咬著小菜,急急問道:“謝司晨,你還沒說湯盟主為何要你來接我們呢。”
謝司晨放下筷子,一臉嚴肅:“十天前,趕來參加武林大會的空明派掌門朱啟大和他座下的六七名弟子,被殺死在二十里外的桃花塢裡。七天前,叢真派的一行八人,被發現慘死在蛟城城南的密林中。三天前,澄明大師在酹河之上被人圍攻,大師慈悲,不忍下殺手,卻被偷襲的幾人聯手打成重傷。”他擰著眉,繼續說道:“這三起事件顯然是一夥人做的,目的就是破壞這次武林大會。為了避免慘事的發生,湯前輩果斷決定,將先到的人分成陣列,分佈於各個必經之所的地方,前來接應。”
“原來如此。”師兄點了點頭,直直地看向他,“昨夜,我等在蛟城以北的一處茂林,遭到十多人的圍襲。”
謝司晨瞪大眼睛,低叫道:“圍襲?”
“是。”柳尋鶴接著解釋,“那群人穿著黑衣,蒙著臉,布出很奇怪的陣法,很是詭異。”
“嗯!”師姐嚥下一口稀飯,插嘴說道,“他們每個人都拿著一條細細的鏈子,在空中一陣亂飛,便結成了一個巨大的網子,將我們圍了起來。更可惡的是,他們三三兩兩地形成團狀,同時進攻,左一個,右一個,神出鬼沒的,比蒼蠅還煩人!”
謝司晨皺著眉,自言自語:“鏈子?結網?這是什麼奇怪的招式?”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金籠陣。”
詫異地偏過頭,看向身邊的夜景闌。這人,怎麼突然開口,嚇得我差點噎住。只見桌上的其他人也像聽見了啞巴說話似的,呆呆地看著他。夜景闌無視眾人的怪異,低下頭繼續吃飯。
師兄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溫煦地問道:“夜兄,這金籠陣是何門何派的陣法,可否告知一二?”
夜景闌看了師兄一眼,淡淡解釋:“金籠陣與銀鑼陣、紅蜓陣、白蝶陣並陳為日堯門的四大奇陣。”
“果然,果然又是日堯門!”謝司晨一拍大腿,語調忿忿,“那三起劫殺一定也是他們所為!”
這個日堯門究竟想幹什麼,消失了八年又橫空出世,大張旗鼓地殺了數位江湖中人。還生怕人不知道,每到一處都留下了痕跡。想不通,真是想不通。迷惑不解搖了搖頭,眼睛無意間一瞥,發現夜景闌鳳目中滑過一絲瞭然,隨後又恢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