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了紅鹽湖邊。這裡說是湖,其實是一片大鹽淖,淖裡面有口鹹水泉,四季不竭。本來因為泉水含劇毒,紅鹽湖畔幾百裡內寸草不生。但上天造物往往巧逞天工,在鹹水泉周圍又有幾口甜水泉,每年夏天高山雪化,十八頃河水流豐盈時,淡水便會高高漫過鹽泉,滋潤岸邊高處的矮蘆葦、紅柳一類植物,那時節紅鹽湖邊一片綠意盎然,各色花朵飄搖,淺粉色的紅柳,純白的格桑花,豔藍的馬蘭層層堆簇在水邊,直編出一條錦帶緊緊擁著紅鹽湖。秋天草籽落下,就等著第二年的水信。所以在湖邊便形成了一條寬不過百米的草灘,也只有這裡才能行人馬,但即便是附近最老練的牧人,也不曉得牙海里還有這麼一條路。
眾人走得匆忙,都是一身髒亂,連劍池觀主徐豐冉這樣冠帶考究之人,一樣蓬頭垢面,狼狽不堪。說起來最舒泰整潔的倒屬君自天,無論大小事宜,都有摩柯替他打理得井井有條,韓潮看他那悠然自得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暗生恨惱。君自天目光偶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