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知,人不見;動羅裙,拂珠殿……這女子的曲子唱的倒是分外蕩氣迴腸,風流入骨,難怪京裡都說‘徐樓朱曼娘,玲瓏玉笙簧’。他情人慘死,萬萬不會就此罷休的!”
一時說不清什麼滋味,驚愕,憐憫,思慕,抑或悵惘?好似五味瓶打翻了混在一起,在大漠森寒粗糙的風沙中徒生了一股曖昧來。秦艽想辯白些什麼,又覺得欲蓋彌彰,想漠然以待,又顯得怯懦,她忍不住抿緊嘴角,似笑非笑道:“三庭四院壞了人家的姻緣,總歸是有悖人情吧。”韓潮哈哈一笑,笑聲中不掩苦澀之意,說道:“秦姑娘說得極是。”
眾人幾乎一夜無眠,第二天大早,派出的夏兵回報,說昨夜敵騎過了幾十裡外的疏勒河,便再無蹤跡。李德寧與諸人商議,清點人馬後,繼續跟著商隊上路。眾人心情雖然不佳,但天色卻是甚好。陽光終於剝開沙幕,揭開一色藏青的藍天來,萬里青天,遠遠望去竟然沒有一片雲朵,下面是白雪覆蓋的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