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韶韶有點惆悵,“他還是希望我能和他複合,可是複合豈是這麼容易的事,我愛勤勤,但如果就是因為勤勤再和他在一起,我感覺這很勉難。段玉珉直到現在也不理解我為什麼會不原諒他,他覺得只要他心裡有我,我們就能重新到一起,可是他不明白,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錯在哪裡,我缺的,是一份安全感,無論是段玉珉,還是周子馳,他們待我都很好,可是,就是我所需要的安全感,他們兩個都不能給我。”
我們兩個都有些感觸,服務生把飯端了上來,不再多想那些事,我安心的吃眼前的東西。和韶韶聊開心的話題。
餐廳裡掛著一些壁掛電視,此時正是中午時事經濟新聞時間。
本來我們兩個都是在吃東西,根本也不關心經濟新聞都講了些什麼,可是忽然間主持人的一番話讓我們都停了下來。
“……近日,有媒體稱山西某百億煤礦轉讓涉嫌國有資金流失……”
我們兩個心裡都是戈登了一下,不約而同的都放了筷子,一起看頭頂的螢幕。
“據中國之聲《**新聞》報道,近日傳聞由段氏(香港)集團控股的嘉順實業公司僅僅用了十億人民幣就拿到了山西某間煤礦公司的控制權,而經過嘉順實業的資金重組注入,嘉順公司又將這間公司成功組合,並順利的將這間公司又轉讓給了國有煤礦集團亞美礦業,成交金額為五十五億人民幣,嘉順實業又經過虛假資料和虛假評估的方法,最終僅僅用了不到22%的資金,就成功控制了這間公司56%的股權,而實際上,嘉順公司所投入的資金僅僅只有十億人民幣,其中從國有公司那裡套現的資金高達四十五億人民幣……,”
韶韶看的有些茫然,她問我:“這上面所說的這件事,是那件事嗎?”
我知道,猶豫了一下,我點點頭,“是。”
韶韶不置信:“周子馳告訴我這件事,我不懂得生意場的內幕,怎麼聽也聽不明白,新聞上報的是這件事?如果新聞屬實,那……會怎麼樣?”
我輕輕嘆了口氣,事情果然被揭了出來。
段氏集團用所謂空手道的方式,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價格就輕輕鬆鬆的佔有了一間實值百億的煤礦,先是低價抄入,然後轉給國家,從國家那裡騙到了幾十億鉅款,接著又整改重組,再度入侵佔有了這間礦業的股份,一番運作,段氏成功撈底幾十億人民幣,本來這件事在商戰中算是一個成功的案例,但是這樁收購案的物件是國家,這樣性質就完全變了,商業收購可以爾虞我詐,但是對國家打對手戲,騙取國家的資產,這就是騙取國家鉅款,完全不是一樣的事了。
我去找周子馳,周子馳正在那嘗紅酒,看了我一眼,說道:“大熱天的,你挺著個大肚子四處亂跑什麼?”
“看新聞了嗎?”
周子馳在倒酒,十分沉穩,“看了,你也看到了?”
“是,”我問他:“這件事怎麼傳出來的?”
周子馳輕輕一笑:“一件事這麼快,這麼詳細地給披露出來,從開始籌劃到昭告天下,如果說沒有至關重要的人在中間策劃,這件事不可能這麼快被揭露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背後故意的陷害段氏?”
周子馳看著我:“你又不是一點不明白,這還用說破嗎?”他輕輕搖晃酒杯,說道:“段啟智可能做夢也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快在他背後捅刀子落井下石吧?”
我還是想不明白,“大哥,你說這件事真的是段玉珉做的嗎?我聽傳言說,國家已經開始徹查這件事,段啟智已經被帶走調查了,真的嗎?”
“不是捕風捉影。”周子馳還是淡淡的語氣:“我早說過了和政府玩,後果只有一條,自尋死路。段啟智是段氏集團的總裁,出事了當然要由他來頂。”
我還是不明白,也不敢相信:“可是段玉珉是他的親生兒子,段氏出事,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周子馳笑了笑:“當然沒什麼好處,但他這幾年已經把自己的資金撤了出來,只怕他早就在計劃這件事了,你跟他這麼長時間,你應該多少知道他的一點動向的。”
我想了想,是,段玉珉是曾經告訴我,他已經把他國內的專案和資金都陸陸續續撤了出來,包括他那條高速公路,正運營的風聲水起的時候,他卻激流勇退,把那條高速公路的經營權轉讓了出去,很多人不理解,我也不明白,現在我象是懂了。
他早就在計劃一些事了,而計劃的針對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還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