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掛上電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欣喜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雖然他必須“付出”一隻眼睛,但他卻得到快樂。
況且幸運的話,他還會得到一個令他動容,令他心靈豐富、情感豐盛的女人。
這時,水卿君緩緩地走近他,“現在天上的星星看起來好像更明亮了。”
她一語雙關地說道。
“有嗎?”他不解地往上看。
“有。”
“有?”
“因為心情不一樣了啊。”她笑說。
他懂,所以也跟著笑了。
“太聰明的女子,有時對男人是種壓力;”
“那你就當我是中性人吧。”她笑得更燦爛了。
“謝謝你。”他有感而發地說。
“謝什麼?”她反問。
他趁勢掐了下她的鼻頭,說:“鬼丫頭,我一定要看看是哪個男人抓得住你?”
“Nobody!”
她開心地逃開,心付今夜終於可以安枕了。
君臨天下醫院
風逸君早在決定捐眼角膜給花憐心時,就已調查出她的體質、血型等相關條件是否合適。
也許是老天要成全他們吧,他們的血型相同,其他部分雖然有些技術待克服,但是仍難不倒這間由他們君臨天下幫合資的醫院,所組成的醫療團隊。
如今,只剩下一個步驟,那就是——他們不可以說出捐贈者的姓名。
知道他那些好友都願意配合後,他去看已辦好住院手續的花憐心,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個人在最後一刻提出反對意見,她就是水卿君。
因為在最後的檢查專案中,他們意外發現,這次的手術不是完全沒有風險。
水卿君從風逸君的腦部X光片中,意外發現約有0。05公分的黑點。
她是可以不必那麼大驚小怪,但是她不願冒任何危險,讓老同學中風或是有生命危險。
但是,風逸君卻怎麼也不肯再做進一步檢查。
換句話說,他就是要捐出眼角膜,這就是他愛一個女人的方式!
他的風流,他的女人緣,她時有耳聞,但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對一個女人這麼付出。
唉,她該怎麼做,才不會陷入兩難?
此刻,她不停地在醫院的花園中,來回地踱步……
叩!叩!
另一頭的風逸君,輕鬆地敲著花憐心的病房。
“請進。”
花憐心素著一張臉坐在床楊上,一旁還有她的母親。
風逸君一走進去,就看見她們。
“這是我母親。”她先開口介紹,同時看著母親說:“媽,就是這位風先生安排我做眼角膜手術的。”
“嗯。”賀氏淡淡地招呼。
“伯母你好,我就是那日和你通電話的風逸君。”他的嘴角仍帶著貫有的笑容。
“我知道。”賀氏依舊冷淡。
“媽,別這樣,怎麼說風先生都是我的恩人。”
“只是恩人嗎?”
賀氏這話不是對女兒說,反倒是開門見山地問風逸君,究竟將她女兒放在哪個位置上?
“不敢當,只是做個順水人情。”他打著太極拳。
這話聽在花憐心的耳裡,讓她有點失落讓她以為……以為
他對她有那麼點真心。
賀氏可不這麼想,她直覺風逸君是條又滑又溜的泥鰍,不
“伯母,我可以私下和憐心聊聊嗎?”風逸君單刀直入地詢問。
他可不希望任何人“質問”他的感情,包括與憐心相依為命的母親。
“媽——”花憐心求情著。
賀氏笑了笑,然後放下手中的水果,拍了拍女兒的手,刻意用上海話說著:“別剃頭擔子一頭熱,整個心給了人,人家未必領情。”
“媽,我知道。”
“我真希望你知道。”賀氏仍然以上海話說。
聞言,她不再吭氣。
賀氏緩緩起身,準備離去,只是她一走到門邊,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說道:“我還是得謝謝你,風先生。”
她的話讓風逸君有些意外,他知道賀氏對他提防得很,才不一會兒工夫,賀氏就改變態度,的確令他有些驚訝。
“這是我想為憐心做的,沒什麼。”
賀氏點了點頭,放心不少,才又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