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樓的大火併不能徹底剔除這些頑固的蛆蟲,這城市病入膏肓,而我在拯救它。
儘管這隻從霍利斯·梅森手裡接下戰袍的夜梟二代比起他的一代來說,太過優柔寡斷,他需要一個能幫助他果斷的幫手,從目前看來我和他的搭檔還算正常,其它則有待觀察。
古怪,最近這些老鼠們的思維方式有些古怪。他們不再如同狂犬一樣吠叫,他們學會了冷靜,以及轉動他們早已生鏽和腐爛的大腦。
阻止了一次銀行搶劫,逃走了兩個,他們有預謀,有明確的逃跑路線,有清晰合理的人員分配以及高度組織性。這是這個月裡第五次失手,打擊罪犯竟然出現了吃力感,如果不是他們終於讓自己的大腦吸收了母親胎盤的營養,那麼,這背後一定另有其人。
夜梟看不到,但是我看到了,早已將這罪惡之城融入血肉的我知道,那些瘋狗永遠也不可能用自己的大腦看待問題,有人告訴了他們怎麼做,有人在背後指揮著他們往哪咬。
無論這陰影裡的膽小鬼是誰,總有一天他會出現在陽光下,他想完完全全展示自己的智慧,哦,當然他會,就像末日終將來臨,**會讓他露出馬腳,那個時候我就會將他綁在警察局門口,讓那些拿著納稅人的錢過著糜爛生活的廢物們的功績上,再添一筆。
明天又會出現無數將別人的智慧當成自己的而到處炫耀的蠢貨們,我得走了,我必須趕在他們的前面。
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厄里斯將這個世界的規則摸得爛熟於心。
從宏觀來看,現在正處於冷戰時期,無論電視裡播放的任何節目還是日常社會中隱隱透露出的不安都暗示了這一點,看似和現實社會歷史上的冷戰相差不大,但實際上,又有很多東西不同。
因為這個世界裡,多了一個幾近萬能的曼哈頓博士,由量子組成的他,幾乎是一個移動炮臺,他可以在瞬間將任何東西分解成量子,他可以在瞬間去往任何地方,他可以攔下核武器,甚至,他有能力創造一次核危機。
無數報道將這位擁有了異能的人類描繪成神,美國的神。但他的出現並不能弱化美蘇冷戰,反而加劇了蘇聯裝備競賽的熱情以及核武器的儲備,用來對付那位被美國人描述成神的曼哈頓博士。而可笑的是,美國人將站在自己這邊的未知冠以神之名,但如果他出現在了蘇聯,這個神之名又會變成惡魔的頭銜。
繼承了那所謂的犯罪諮詢專家的資訊網,厄里斯足以瞭解很多東西。這個時代是個黑暗而又混亂的時代,紐約白天光鮮亮麗的紙醉金迷掩蓋不了夜晚的罪惡和腐爛。上流社會的人們過得有多好,底層社會的流浪漢過得就有多差。
及時行樂和虛度光陰讓人們追求著虛無縹緲的爆點和利益,過度的包裝和利用讓世界上絕大部分人以為美國得到了神助,但實際上,無論這位曼哈頓博士如何強大,無論他是否能透過粒子的運動規律看到過去和未來,無論他現在是否成為了一個多維度的存在,無論從能力上他是否真正達到了萬能……
歸根結底,他無法拋卻自己曾經身為人類的影子。人類的情感是一種毒瘤,除非先天“健康”如厄里斯,否則,沒有任何人能從後天的角度徹底擺脫情感的牽制,而所謂的劣根性也就在於此,所有的罪孽,都孕育於此。
在這一個月裡,厄里斯花費了大部分時間去研究這位從表面上看已經脫離情感的曼哈頓博士,而厄里斯對此的最大發現,並不是徹底分析透徹了他的能力以及能力來源,而是於他強大如神的實力相對應的,屬於人類的弱小靈魂。
在這種情況下,他變得如此容易控制,被美國政府控制,被言論控制,就算他能看清一切事物的本質和內在,他依舊被既定的命運控制。
他是一個提線木偶。面對著無數文件和錄影,沉默了近大半個月的厄里斯做出瞭如此簡單的總結。無論他外表看上去多麼強大,來自於人類本能的循規蹈矩讓他只能變成一個強大的提線木偶,除非他能突破規則。
當然,也正因為這麼一個如此有趣的人物存在,厄里斯還臨時抱佛腳順便研究了點量子物理,然後一邊給那些一出生就不長腦子的罪犯們提供點諮詢,一邊看了看其他社會義警的資料,透過交叉對比演算,她幾乎推匯出絕大部分蒙面英雄的身份。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這位不知是自稱還是被稱為“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的法老王,阿德里安·維特,維特集團的董事長。他確實是個聰明的傢伙,17歲就成為哈佛的研究生,同一年父母去世後,他捐出了足夠讓自己一輩子不愁吃喝的遺產,獨自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