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啦!”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諸葛介豪,像只七月半的烤鴨一樣張著不知死活的大嘴戲謔道。
“你這個混帳到底死哪裡去了?從昨天就看不到人──”活該!誰教你來得不是時候,正好當我的出氣包。
諸葛介豪可聰明瞭,才不會呆呆的當個認命的炮灰,馬上就反攻,“此話差矣!我昨天從朱大小姐到訪以來,便發揮『士?知己者死』的大無畏精神,替你挨那些個大頭的白眼,小心翼翼的接待冷若冰霜的朱大美人;好不容易從上午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繼續熬到黃昏,終於把你給盼到。哪知你這位大情聖在發什?癲,打進門見著朱冰山以後,就像幾百年沒見著女人似的,死盯著那座冰山不放,還跌破我幾百副眼鏡的決定和那座冰山結婚;嚇掉我半條命的是,你當真就速戰速決的和那座冰山送做堆,進洞房去了,害咱們邦裡那些大頭們,樂得嘴都不歪一邊外加抽筋了。最可憐的還是我──”
說到這兒,諸葛介豪順手把手聽雞尾酒喝個精光,補充補充口中流失的水分,才又繼續唱作俱佳的呼天搶地:“替你做了一天的勞心又勞力的苦差事,結果換來的竟是,人家連抽個空看我一眼都不屑,害得被突發狀況嚇一大跳的我,怎麼也無法和你胥大少取得連繫。一個人從昨天急到今天,現在好不容易才見著胥大人,哪知一見面就給你扣上一大頂帽子,真是世態炎諒,好人難?哪!反正我就是歹命,活該受委屈──”
“夠啦!別鬧了,是我錯行不行!我現在都快煩死了,沒那個心情和你瞎鬧,所以你最好立刻停止裝瘋賣傻,否則休怪我拳頭無情。”胥維平粗聲吼嚷時,一雙瞪得眼珠子快掉下來的怒眼,可是連一秒鐘也沒離開過朱海薇和上官展雲。“可惡,又對那個寡廉鮮恥的人渣笑了!”
胥維平咬牙切齒的猛擂石欄出氣。
諸葛介豪打趣的吹了一聲口哨,“敢情咱們的花少維平這回大動凡心,找到命中註定的情人啦!或者咱們這位朱大冰山,很不巧的就是你四年來唸念不忘的阿爾緹米絲?不會這麼巧吧?”
他根本是明知故鬧。
“你少□嗦,海薇就是我的阿爾緹米絲沒錯,你滿意了吧!
所以從這一秒鐘起,最好給我閉上你的大嘴,少來煩我!“胥維平活像吃了十噸火藥似的,煙硝味濃郁至極。”天殺的,那個死男人竟敢玷汙我的女人!“胥維平又是一陣氣血沸騰、呲牙咧嘴的咆哮。
在諸葛介豪的眼裡看來,人家上官展雲只不過是向侍者要了一杯“雪白佳人”給朱海薇罷了,而且舉止絕對合乎標準交禮節,完全沒有什?不當或戲謔的情事。怎麼看進這小子眼裡,就變成“玷汙”啦?
呵!好玩!看來這小子當真愛得發狂了。
好吧!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他就幫這小子一把□!
諸葛介豪才要日行一善的開口傳授錦囊妙計,胥維平那野獸派的吼聲便又搶先一拍地揚起,“老天?什?對我這麼苛??什?
讓海薇那麼排斥我、討厭我為她可以對任何人好,對任何人笑,對任何人溫柔,就是獨獨不肯給我好臉色看,不肯對我笑,對我好??什?!?“胥維平已掉入哭都哭不出來的無底深淵。
“不會吧!我剛剛進來時,看她和你好恩愛的。”雖說老友已夠悽慘,但不欺負他一下就幫他的話,就太不合他諸葛介豪?
人處事的原則了嘛!
“那是在別人面前──”胥維平痛苦不堪的把昨夜和朱海薇之間的“約定”,一五一十的吐給老友聽。
原來是這樣!聽完胥維平的訴說,再把先前於庭園偷聽到的寶貴情報連成一串,諸葛介豪已經大抵掌控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讓他巧扮月老的興致更加濃厚。
“都是我自己不好,昨天見面時,在她面前和別的女人大演噴火的鏡頭,難怪海薇會討厭我、嫌棄我……可是那是因?我不知道會有那麼巧的事,結婚對像就是她啊──該死──該死──”胥維平愈說愈悔恨自己昨天的蠢行。
“要不要我傳授你一招絕妙好計?”諸葛介豪故弄玄虛的吊他胃口。
可惜胥維平沒那份好興致與君同樂,沒好氣的嚷嚷:“要說就說,別賣關子,我說過我沒心情陪你瞎耗。”耳朵倒是豎得老直。
諸葛介豪挺合作的,“根據我最新得到的情報顯示,朱大冰山念念不忘的希爾威和你有幾分神似哦!不同的是,那傢伙擁有一頭銀色長髮,而且很專情,又深愛著咱們朱大冰山;遺憾的是,因?某種私人因素,害他們兩人無緣結合,而且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