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帶來的恐懼和焦慮卻是永久的。在這個世界上極少有人能在快樂的生活中長久保持內心的平靜。快樂的不公義需要付出高昂的代價,心理代價及其高昂,依靠不公義所獲得的物質享受不僅不能使你覺得踏實,相反會使你覺得恐懼,依靠不公義獲得的任何一種快感都是不可靠的,它將使你生活在卑怯和懦弱之中。如何過一種具有倫理價值的生活?如何用現世的倫理洗刷存在作為非公義者的先天不足?如何在不公義的存在中尋求公義的生活?擺脫快感的糾纏,不要把快樂和幸福當作人生目標,因為快樂本身就是不公義的表現。 晚上,我要搬到書房裡去睡,把臥室讓給她們,被裴紫擋住了,裴紫在地上鋪了一個地鋪,她和張曉閩就睡在地鋪上。 張曉閩脫了衣服,率先鑽到被窩裡,說:“你們應該睡一張床,應該做愛,不用管我,我一會兒就睡著了,你們隨意。” 裴紫也不生氣,而是笑著威脅說:“你要是再不老實,就罰你一個人到書房去睡。誰也不理你。” 張曉閩伸了一下舌頭,往被窩裡鑽了鑽:“好吧!我可不願意一個人到黑咕隆咚的書房去,那裡現在一定冷得像冰窖,我最怕冷了。不過可別說我妨礙了你們,我說過啦,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 “你這麼個大活寶,睡在這兒,怎麼能說不存在呢?”裴紫關了燈,脫了衣服鑽進被窩,黑暗中傳來裴紫驚訝的聲音,“曉閩,你裸睡的啊!” 張曉閩模模糊糊地說:“裴紫姐姐,我不脫光睡不著的,我從小裸睡的。” “那我可不敢碰你了。”是裴紫的聲音。 “那我來碰你!”張曉閩說。 一會兒屋裡的暗好些了,窗外城市的反射光照了進來,月光也照了進來,隨著窗紗的搖動,那些光亮像水波一樣在我的四周盪漾,我的耳朵一下子靈敏了許多,透過空調器輕微的滋滋聲,我甚至聽到了長江口傳來的汽笛聲。 女孩子真是奇怪,她們一起睡的時候,竟然是相互摟著的,看著張曉閩蜷曲在裴紫懷裡的樣子,想著我們三個人的狀態,心裡不禁有很多感慨。 這不是單純的快樂,也不是單純的幸福,甚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追求,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裴紫還是張曉閩,她們來到我的身邊,不是為了快樂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幸福的目的,我並不能給她們這些東西,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笑聲,但是,我又明明感到我們之間有另一種東西存在著,這種東西是超越快樂的,也正是這種東西把我們聯結了起來。 這把我們三個帶到一處,聯結起來的東西是什麼呢?說不清楚,但是,我覺得很安寧。

呼喊(1)

進入2月,我的病漸漸好了,燒退了,腿上漸漸感覺有了力氣。我們的生活基本恢復了正常,裴紫、張曉閩甚至還陪我到健身中心去了,羅筱看我又出現在健身中心自然很高興,請我們聚了一次,結果她們三個倒成了好朋友,於是情況倒轉了過來,變成我陪著裴紫、張曉閩去做健身,常常是我在邊上看報紙,她們兩個又是跳操,又打球,忙得不亦樂乎,然後帶著我去吃飯。不過,裴紫還是建議我去醫院做一次檢查,她說檢查了也就放心了,還是去醫院的好。我說,好了也就好了,用不著大驚小怪。我說,除了偶爾累了會嘔吐,其他方面我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我覺得沒什麼問題。我不願意去醫院,我知道醫院對我不會有更大的幫助。中間我們還接待了二哥和袁麗的來訪,是袁麗自己開車來的,他們在上海呆了三天,他們以前都來過上海,對逛街、參觀景點不感興趣,於是我們就在家聽音樂、聊天,還請一些朋友到家裡開了一個派對。 2月的上海,天氣非常冷,但是,大家的情緒倒是好起來了,張曉閩負責買菜、洗衣服、打掃衛生,裴紫負責做飯、洗碗,有時候裴紫外面有應酬,張曉閩就和我上街吃飯,一直吃到裴紫應酬完了,開車來接我們。這段時間,裴紫的生意不錯,一直忙,張曉閩便到裴紫公司幫忙,只要沒課,張曉閩就到裴紫那裡上班,她們兩個雙進雙出,交通上省去了很多麻煩。 當然也有累的時候,跟兩個女人生活在一起,你得做好受剝削的準備,她們一致認為家裡數我最輕鬆,成天在家不是冥想就是發呆,對人類社會沒有價值,為了把我改造得對人類有用,她們決定代表人類享受我的服務。先是張曉閩把每天洗衣服的光榮任務轉交給我,接著是裴紫熱心地教我燒菜,每當我獨立完成了燒菜任務,她就獎賞我一張碟片什麼的。漸漸地我發現,家裡幾乎一切活計都歸我了。 不過,總的說來,隨著裴紫開給張曉閩的工資和生活費的提高,張曉閩買回來的食品結構已經有了很大改變,從早期的植物莖葉、動物肢體,邊成了果汁、菜汁以及冰凍海鮮,這就大大地減輕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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