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他很想跟這女人嘮嗑。
“俺家是山東人,男人是個木匠,常年累月在外面做活,一年出去三五個月掙幾個錢就回去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前年冬天他來到你們這地響就再也沒回家過。俺心裡惦記著男人,每天一個人在家,叔叔伯伯也不自在,勺那有不碰鍋的,可男人不在家,就只能自個兒忍著點。他出去幾個月俺不在乎,家裡窮沒辦法,可是哪有一年到頭不著面的,連個信也沒有,就更別說往家裡寄一分錢了,俺一個女人家本事再大又能怎樣?思來想去,俺就在家裡呆不住了,加上那幾天夜裡俺老夢見他死了活了的,心裡就更沒個譜了。這麼長時間萬一他出什麼差子俺可怎麼活呀。就這樣,俺就照著他以前信封上的地址找來了。”
說完話,女人眼眶裡不由得又湧上了淚水。
“他長得啥樣?是不是二十七、八歲,黑黑瘦瘦的?”蘇里問,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是哩,是哩,你見過他?”女人驚喜地一下子站起來,這真是個天大的喜訊哪。
“沒,沒有。”蘇里連忙否認,頭矮的幾乎插到了褲襠裡,後脊樑背直冒冷風。
“不,你見過他,你一定見過他!”女人不死心,巴眼看著蘇里,像是一個饞嘴的小孩等著大人給糖吃。
“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俺根本不認識他!”蘇里突然跳起來,凶神惡煞似地衝滿懷希望的女人吼叫著。“媽了個巴子的,你給俺滾!”
吼完,他抓起炕上的狗皮帽子怒氣沖天地“噔噔”朝房門走去。
嗚,一股惡風從掀開的棉門簾子縫隙竄進來,在嚇掉了魂的女人身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女人傻了似的站在地上,任憑那股惡風在她身上肆意妄為…… 。 想看書來
蘇里(3)
衝出房門的蘇里就像一隻受傷的老虎,落荒而逃。他東撞一頭西撞一頭,在風雪中跌倒爬起,不知摔了多少跤,最後終於踉蹌著爬進了屯子裡。
敲開一家的大門,嚇退那條大黑狗,蘇里揭開門簾進去。
屋裡七八個正在賭牌的漢子一見蘇里面面相覷,就像當年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