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著辦吧。”
沒有一個少女為她求情,因為她們同樣知道,石觀音說出的話,事永無不更改的。
楚留香揉了揉鼻子,忍不住開口道:“就因為這個,夫人便要殺了她麼?”
陸小鳳也說道:“夫人,還是饒了她吧。”
慕容冷眼的看著她。
石觀音淡淡的說道:“你們可知她自己為何不來求我?”
長孫紅已經顫抖著抽出了腰刀。
楚留香嘆了口氣,還未說話。無花已經幾乎要撲上前去了。
石觀音已緩緩接著說道:“這隻因她知道我說出的話,是永無更改的,除非,她想死的更痛苦些。”
她的一句句話,好像是一張張催命符,逼著長孫紅迅速的去死。
不過輕輕一抹,血濺當場。眼睛卻至死也未畢上,憎恨著看著慕容。
楚留香幾人具是不忍再看,別過頭去。
無花伏在地上,強烈的抖著。
她微微的笑道: “如此誠意,不知道慕容姑娘可還滿意?”
不等別人說話,便又說道:“這邊算是聘禮了,你看這門親事?”她的話語中帶著命令的味道。
慕容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傲然的站著,直視石觀音,冷冷的說道:“甚得我心,如此,這門婚事,我便應下了。”
一個人只要還沒有死,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得忍耐。
第二十四章
長廊廣廡,途閣雲蔓。
慕容看似自在地倚在長廊上,不遠處的罌粟花海炙熱的怒放著。
四處懸掛的紅色的水墨燈籠,給這一片銀月色的建築蒙上了一層紅色的光暈,在落日的餘暉下,這一層紅色的光暈又沾染上了金色的華彩。
趕製的嫁衣精美絕倫,好似燃著的火焰一般的顏色,袖口領邊鑲繡的是倒掛著的紫蝙,琉璃綵線繡著層層疊疊的金色牡丹,美麗卻帶著刺,刺痛了人的眼睛。
攤放在屋內的妝臺上,不去看。
已經無路可走了,她從來沒有向現在這般的充滿了無力感。
自己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在別人的精心算計之下,這種強烈的挫敗感讓她深深地意識到,她過於高估了自己。
該做些什麼呢?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罌粟花燦爛的色彩讓她有些心煩意亂,閉上眼睛,不在去看。可是那濃郁的花香一直徘徊在她的身邊,讓人掙脫不得。
她起身離開了長廊,向樓閣深處走去。
西門吹雪和花滿樓一直沒有出現,沒有聽到他們被抓住的訊息,若是···倒也不算太壞,但若是他們被石觀音秘密的困在了哪裡,就太過於兇險了。
慕容這樣想著,跨過了架在池子上的木橋。水是不遠處的高山上冰雪融化而匯成的,這個清澈的池子還帶著雪峰上的清涼。
她看見池子那邊坐著的無花,隨後她便走了過去。
無花沒有看她,繼續向池子中的錦鯉投著魚食。
慕容陪著他。
她猜不出他們今後的命運,那交錯的命運之線通向了一片黑暗,那比最漆黑的夜還純粹的黑暗,讓她失去了去刺探的慾望。
老天跟她開了一玩笑,從一個溫暖的家裡把她帶到這個動盪的江湖之中,讓她從一個懵懂的女孩一點點的學會了算計與陰謀,變得冷漠,變得狠毒。讓她有了神鬼莫測的對手,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現在又要她面對著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人,行在一條不歸路上。可偏偏,無論是多麼痛苦,多麼艱辛,她都只能淡然的接受,從容的面對,別無他法。
她在要強,也是個女孩子,她會恐懼,會無助,會踟躕。
落日的餘暉一點一點的褪去,半輪彎月初登上空。
無花手中的魚食已經投完了,他扶著池子周圍的岩石,吃力的站了起來。
他自始至終的看著那一汪清澈的池水。
“你猜到了這一步麼?”他突然問道。
慕容無聲的搖了搖頭。
他沒有回頭,卻已經知道了慕容的答案,這太明顯不過了。
“那個死去的女子叫做長孫紅,是母親為我娶的妻。”
慕容是知道這一點的,她默默的聽著。
“我們相識了十幾年。她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渴望權勢,渴望財富,渴望成為所有人矚目的焦點,也渴望我愛她。可是她不夠美麗,也不夠聰明,差了母親太遠,這是她的幸運··我本以為,最後陪伴我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