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怪癖,潔癖又貪靜,天生淡漠很會扮臭臉,不太喜歡跟人來往,我很怕你會跟他吵起來呢。”
“呃……”已經吵過了。
看她傻笑,王思忱明白,一切盡在不言中。“他應該沒有太為難你吧。”
“不會啦,相處久了,就知道他人滿好的,不然他又怎麼會照顧我呢?”一開始真的覺得他超機車的,不過現在就覺得他超溫柔的,把人捧在手心裡,像在照顧雛鳥般地無微不至。
天底下有幾個女人能夠抗拒這種溫柔寵溺?
“聽起來,倒像是挺喜歡他的。”王思忱微挑起眉。
“其實,我們已經在交往了。”她垂下臉,粉顏通紅。
“真的?!”他跳起來。
“呃,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你知道他是誰嗎?”
“什麼意思?”她不解。
他笑看著她。“還記得你最喜歡的那幅畫嗎?”
“難道……”呆了三秒之後,心頭狠狠鼓動著。
“對,就是他畫的。”王思忱之所以激動,是在感嘆命運。“那幅聖母像就是他在高中時畫的,而你也是在那當頭愛慕上畫者,可誰知道,幾年後,你們居然會兜在一塊,甚至交往?”
宣妍的心卜通卜通,像是規律到不行的鼓點子,在她心底敲敲打打,震出一望無際的海洋,她像是投入其中,沉浸潛浮,思緒化入一片藍洋,再浮出水面。
是他,竟然是他!
第六章
嗯,更愛他了嗎?奉在威挑起濃眉,很自在地享受宣妍灼熱燒辣的視線。只是,會不會燒太久了一點?況且,中間還夾了個人耶~
“在威,你最近有沒有什麼計劃?”被冷落了很久,還被迫忍受兩雙視線纏繞穿身的王思忱,終於決定打破沉默。
奉在威收回視線。“問這幹麼?”語調慵懶,心思轉了圈,對於宣妍的大轉變,猜出七八分。
“我是在想……”
“不行。”
王思忱哀怨的瞪著他。“我都還沒說,你怎麼——”
“不行。”再次截斷,毫不客氣的。
王思忱很用力地瞪他。“你住我的,難道你不覺得至少應該好好地聽我把話說完嗎?”
奉在威乖乖閉上嘴,擺了擺手。
王思忱滿意頷首,說:“我是在想,如果你近來沒計劃的話,能不能再幫太古畫一幅畫?”
“說完了?”奉在威很客氣地問。
“是的。”
“不行。”老話一句。
王思忱哼哼兩聲,連拋了幾記眼神給雙眼還在閃閃發光中的員工。
回神的宣妍,眸裡的星星還在閃爍。“在威……”喊著,瞬間滿臉通紅,羞到無法言語。
奉在威見狀,不由得低低笑開,起身把王思忱擠到一旁,湊到她的耳邊。“你在床上時也沒這麼羞,現在是在羞怎樣?”
“我……”她不是羞,是心臟很難過。
天啊,她剛才知道一大秘辛,心臟跳得好用力、好激動,震得她頭昏腦脹,卻又滿心歡喜。
“我幫你送資料過去,看過那幅畫了。”他支手托腮,一手拾起她一繒烏亮髮絲,笑睇著她嬌羞的模樣。“聽說,你很喜歡那幅畫。”
那幅畫,和她手機待機畫面一模一樣,是他畫的。
走一趟太古,不用他開口,一些屬於她的故事很自然地流進他耳裡,裡頭自然不乏她的身家背景,以及為何進入太古等等旁枝雜末的小事。
“嗯。”若說那幅畫改變她的人生際遇也不為過。
微拉長髮,他很輕易地把她拉入懷裡。
宣妍臉龐燒透,基於館長在場,很想推開他,但又好想再多窩一會。粉頰偷偷地蹭著他的肩,卻瞥見館長正以眼神下達指令。
對啕,差點忘了正事。
“那個,你真的不再作畫了嗎?”她軟聲問著,覺得好惋惜。
當年,支撐著她度過青澀歲月的王子,原來並沒有在油畫界繼續打拚,反而是一頭栽進街頭塗鴉藝術。
聽館長說,他在紐約拼出一片天,打進歐洲市場,出了畫冊,也辦了不少展。她是沒看過,但是館長說得好神往,她想肯定具有相當水準。
“誰說我不作畫?我想到就畫,心情好就畫,只是把畫筆變成噴漆罷了。”他摩挲著她細膩的髮絲,狀似漫不經心地說。
“我怎麼沒看到?”
“在我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