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著他的呼吸,承受他沉重的糾纏捲成漩渦迷惑著她。
“奉、奉……”她在喘息縫隙裡喃著,被他濃重的情慾給嚇到。
他的手滑入她衣衫底下,熾熱的溫度讓毛孔全數綻開,她紮實打了個顫,渾身酥麻如電流竄過。
“在威啦,奉奉奉,你是要奉誰的旨?”他戲譫喃著,吻上她赤裸的渾圓,舌圈繞著,感覺花蓓在他嘴中硬立。
“你猜得真準,果然勉強能夠一手掌握。”
“在威……”討厭,都什麼時候,還跟她開玩笑。
她酥軟著身軀,體內騰生一波波難言的熱潮,幾乎快要將她醺醉。他的唇舌無比滾燙,徹底焚燒她最後一絲羞怯,弓起身子迎向他。
奉在威彷彿受到鼓舞,大手正悄移,卻——床頭櫃上的手機狂鳴著,瞬間擊散滿室方興的情潮。
宣妍想起身拿手機。
“別接。”他粗嗄低咆著。
“不行啦~”若她沒猜錯,肯定是乾姐打來的。奉在威難以置信地瞪著她真的接起手機,氣得滾到床的另一頭。
“乾姐,對不起,我還在感冒……”她心虛說著,心跳得好快,體內的酥麻感尚未褪去,整個身體都還在渴望。“嗄?啊——對,好像在我這裡,那、那我等一下送過去,對不起,好好,我一定馬上送過去。”
放下手機,她跳了起來,拉出櫃子裡的抽屜,抓出一個牛皮紙袋,正準備要衝向浴室時,被人輕易揪住,然後丟回床上。
“在威?”她頭昏眼花地跌在床上。
“我送。”順手把牛皮紙袋抽走。
“你要幫我送?”
“你是病人,給我好好的養病。”
“可是,你知道地方嗎?”
“熟到不能再熟了。”他哼著。
宣妍突地想到,“對呵,你是館長的朋友……對了,你到底是在做什麼生意呀?”館長的朋友都是搞藝術居多,但他看起來,實在不太像。
奉在威唇角斜勾。“你早晚會知道。給我乖乖躺著,等我回來再繼續。”
繼續?她粉顏羞紅,嚶嚀著,“哦……”
奉在威笑得邪惡,黑眸眨了兩下,送走一記飛吻。“等我,我馬上回來。”
“嗯……”門關上,她把臉埋進被子裡,好想尖聲喊叫。
奉在威開車來到太古藝術館,拿著牛皮紙袋入內。
透過壁上的特殊透析線條,裡頭充滿空間感,柔軟的沙發單椅置於其中,兩旁動線良好,壁上正掛著辦展的國畫,線條栩栩如生,恍如那畫裡的蘭花正沁著清香,竹葉正沙沙作響。
他勾唇笑著。這裡和他離開時沒太大的改變,還是老樣子。
他邊走邊看,卻沒瞧見宣妍說的乾姐,付了下,想起宣妍提過二樓梯臺有幅畫……去看看吧,先說好,他不是有意與人較勁,只是想看看她口中的美畫究竟有多美,藉此鑑定她的鑑賞能力罷了。
如識途老馬的上到二樓梯臺,正對面是一大扇義大利式的霧面藝術玻璃窗,而側面——
“先生,不好意思,那裡不可以上去喔。”乾佳瑾從後頭轉出來,瞥見有人打算上樓,趕忙叫住。
時間,是早上十點,陽光正烈,但穿透霧面玻璃窗後變得柔和而飽滿,像從天灑下一大束的光芒落在那男人的背影上,美若天神下凡。
喀啦一聲,聽見門板被推開的聲音,宣妍隨即翻被坐起。
款,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他很想繼續?
“在威?”
聽見叫喚聲,宣妍跳了起來。“館長?”館長回來了?可他不是住在新居那邊嗎?怎麼會跑來這兒?
不管了,先出去見人就對了。跳起來,確定穿著合宜,她快步跑到外頭,卻見王思忱就站在客廳裡。
“館長?”欸,不是要找在威嗎?怎麼不進他的房間?
“宣妍?你怎麼會在這裡?”王思忱看了眼時間。
“我感冒,請假兩天。”
“哦,原來是這樣子,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是奉在威照顧我的。”
“他照顧你?”王思忱一雙大眼睛都快要彈到眼鏡外頭。
“很奇怪嗎?”同住一個屋簷下,互相照顧很正常的吧,更何況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呢。
“他可不是那麼好的人,說實在的,要不是你真的找不到住所,我不會讓你過來暫住的,畢竟我已經答應他在先,而他那個人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