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輕一點,師父在午睡,你要是吵醒她,我不會放過你!”
這人無所謂的一笑,慢悠悠的走過來,聲音勉強低了點道,“小子,說話別沒大沒小的,放狠話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你……”我眼中帶火的瞪著他,剛想罵出聲,突然,他手怎麼的一晃,我手中的劍鞘已經在他手上,而這時我才感覺到虎口隱隱作麻。
他欣賞似的看著劍鞘,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顧自說道,“你小子那麼笨,學了快半年了這劍法還不會,我真替你師父傷心啊!枉費她還把湛瀘借你用,我看都看會了!”
“哼,那你打一遍看看啊!”我憤憤開口。私底下還是想看看他的劍法如何,究竟和我猜想的符不符合。
他斜睨著看了我一眼,我能感覺出他眼中的嘲笑,不過我也冷笑著抱拳在胸,退了兩步讓出位置給他。
他手上握著劍鞘,隨意的揮了兩揮,故作無奈的輕嘆了聲,突然就開始打那套劍法。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從最初的鄙視到驚訝再到驚愕,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這個實力。這劍鞘在他手裡就像一柄開鋒的寶劍,帶著逼人的寒氣舞向四方。我不停的對比著我自己,越比到後面越受打擊,他這……實在是……太強了,為什麼一點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在我走神的想著自己實在太不用功,下定決心一定要超過他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看來你的傷已經好全了,那就不必再留在這兒了,不是麼,殿下?”那聲音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帶著點惱怒和不快,師父很少動怒的,看來這男人真的很遭師父討厭!咦,等等。我突然反應過來,師父剛剛說了什麼,她是說殿下吧,我沒聽錯,那最後的稱呼是殿下,殿下!這怎麼可能!
我瞪大眼睛看著訕訕笑著收了劍勢的男子,怎麼也無法把面前這個人和皇家聯絡起來。難道這樣一個死皮賴臉蹭吃蹭喝的男人,會是一個高貴的親王?那他那些傷口怎麼解釋,一個養尊處優的親王會有那麼多傷口,那麼多仇家?
我難以置信的盯著那男子,不過顯然此刻,那人根本沒理我,他只用那無賴似的笑臉看著師父,強作解釋道,“外傷差不多,不過內傷還未好全,我剛剛只是隨手指點下這小子的劍術。遠揚,你也知道,我現在出去,恐怕又會一身傷的回來,再給我一個月,阿斐他們就快來了,你也不想辛苦救回來的病患再度受傷吧!”
“外傷差不多?前些夜裡的事不要以為我聽不見,傷口綁的再緊,血一樣會滲出來,黑袍掩了痕跡,那氣味你也掩得掉嗎?我……”
師父像是多說了什麼,立馬止了聲音,不過就算我不清楚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光聽師父的口氣就知道,唉,師父說歸說,其實暗地裡還是在擔心這個男人啊!我突然覺得心裡很彆扭,好像要被師父拋棄一樣。
果然,這男人臉上閃過一瞬的驚喜,卻又馬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無奈模樣,搖頭嘆道,“我只是不想你擔心,你已經決定不理會這些,我不想讓你惹上麻煩……”
不想惹上麻煩,那還把麻煩帶來,我冷笑著心道。這男人找了無數的藉口接近師父,企圖是什麼,昭然若揭!
師父沒理會他的裝模作樣,徑自回屋道,“進來!”
這進來雖然沒指名道姓,不過卻明擺著是在叫那個男人,我不爽的看著這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屋門後,洩憤似的拿起他剛剛隨手放在石桌上的劍鞘,繼續舞劍。
當然,在練劍之中我也曾有衝動去站牆角偷聽,不過想到上次被發現的下場,我實在沒這個勇氣第二次被罵。不過雖然不打算明目張膽的偷聽,但我練劍的位置卻是一點一點離屋子更近了,一邊緩緩舞劍,一邊豎起耳朵聽著裡面偶爾才有幾句的不甚清楚的對話。
“……不想留病根就別動手……”這是師父的聲音,我努力聽也只能確定這中間的半句意思。
“……形勢所迫,那群老頑固要動手也不是第一天了,只是沒想到居然那麼快……阿斐在京城還不能完全控制……想要對付我,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吧……”這男人的聲音比師父的更為響些,不過聽在我耳裡卻覺得是用刺耳形容更適合。
“……”師父說了什麼,我沒聽清,皺起眉頭,我藉著舞劍又往門的位置挪了幾挪。
“那又如何,你應下的承諾本來就是矛盾的,難道他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帶著一個徒弟在個偏僻的小鎮孤老一生?你敢說你快樂嗎?出生是天註定的,你我都出生京城,有的選擇嗎?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