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只有屋簷有滴嗒滴嗒的水聲還未斷絕。我站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第一次,沒有夾雜著私心的好好打量他,猜測著這個人的身份。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模樣還算得上英俊,眉宇間還有那麼點正氣,身材挺結實的,單看他的手臂,十指,在聯想起他之前戲耍我的步法,至少能判斷出,他的武功肯定不弱。可是,若是不弱,他怎麼會受那麼多傷,而且,這看上去還不是第一次!瞧這邊的口子,應該是這一個月內的傷口,還有這裡,這裡……
什麼人會有這麼多仇家,還是他那副德行太欠揍?可是他不是整天都待在這裡麼,就那麼點點晚上回去睡覺的時間,也能折騰出那麼多傷口來,他的麻煩也太多了吧!
看他的模樣氣質,怎麼說也不會是個小角色。不過,若是大人物,怎麼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其他人跟隨保護的,總不至於他太自視甚高,妄想著天下無敵吧!
還有他和師父的關係,朋友?親人?情人?敵人?看上去沒一個像的,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樣說來,其實我對師父的身份,也僅侷限於知道她姓沐而已,那時候她到北寧城來,應該也不是正好路過吧,那裡可是出了名的死城,而且師父的習性什麼的,也跟這邊的南方人比較相近。對了,我記得那天晚上這個男人曾經說過,他先去南方找師父,後來接了誰的訊息,又去了北方,那時候不會正好是師父領著我在北方轉悠,然後一路南下的時候吧?如果師父這幾年足不出戶都是在避人,那在北方的時候能夠被人發現,那個人,好像是叫阿斐……他勢力也太大了點吧,而這個男人能指揮這種勢力為他辦事……
而且,師父對這個男人,既不是完全的排斥,又一直不理不睬,師父說她迴避所有京城人氏,那顯然,這個男人是來自京城的,師父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諾言,為什麼剛才又欲言又止呢?
這男人也好,師父也好,他們兩個人,都太神秘了!
越想,疑問越多,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完全無法判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哼,都是這個男人帶出來的麻煩,沒有他,我和師父兩個人安安穩穩的在這裡過日子,都是他,都是他的錯!
我憤憤地看著這個半死不活躺在那裡的男人,用手戳戳他的臉,一邊嘴裡唸唸有詞道,“都是你個麻煩,霸佔了我的床不說,還讓師父淋雨,都是你!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第四章 會惹麻煩的男人
陽光很好,可是我的心情一點也不好!
我一邊拿著劍鞘練劍,一邊無時無刻不盯著那個病鬼,謹防他又有什麼舉動。
自那天他突然滿身是血的闖進來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明明傷都好全了,可是他就是死賴著不走,師父也不表態,只有我每次看得咬牙切齒。你說你賴著就賴著吧,還總是要折騰點事出來。一會兒說要吹笛子,一會兒說要下棋,一會兒又要畫畫,這兒哪會有這種東西,師父平時也就看看書自娛,哪像這個男人,還總拿自己的傷來威脅,好像我不把這些東西給他,他就會一直一直找我的茬子,一直一直的賴下去。
好吧,我好不容易去買了這些東西回來,心裡默唸,病人最大,要忍讓要忍讓,可是,一看到他,我心裡無名之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他哪裡有像要養傷的樣子,哪裡像個寄居的!每天早上先吹笛子,雖然從來沒重複的曲子,不過我可不承認他的曲子好聽,然後等師父教完我功課,他就開始纏著師父一起下棋,師父基本上是不理他的,我印象裡也就一回,師父陪他下了盤棋,兩人還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不過那也只是他剛住下的事情。然後他無所事事了,就開始畫畫,還喜歡把桌子搬到院子裡畫他那所謂的水墨畫。最可恨的是他畫的都是師父,師父可以當作沒看見,我卻看不下去,這人明擺著對師父心懷不軌,我這做徒弟的怎麼能安心。
他的武功不弱,這點我不得不承認,聯想到我手上拿著的寶劍湛瀘的劍鞘,我時刻都在幻想著自己怎麼打倒他。師父雖然武功也不錯,但是畢竟是女流,而我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也要保護師父,不讓她受這種人的騷擾!
一想到這些,我又開始好奇,這人的武功既然很高,為什麼還會受那麼重的傷呢?難道他有很多仇家,那他留在這裡豈不是……我又開始擔心他給我們惹上麻煩。
腦子裡正想著法子讓師父攆他走,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在那叫道,“喂,小子,你舞的啥劍哪!太爛了!”
我瞥了他一眼,忍住心中高漲的怒氣,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