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雖然念頭不錯,但要收此二人,只怕也是難如登天。要知道,輕視自己的敵人便是看不起自己。鮮卑人能擊敗匈奴,其廣闊的疆域,粗曠的性情和強大的攻擊力量,著實不是易與的。
對這些人,只能智取。
還好,鮮卑人雖然表面強大,但他們不象匈奴人那樣有著久長和光榮的歷史,他們到現在只是組合在一起的部落聯盟,沒有國家觀念,各部之間爭端頻起,互相仇殺,有奶便是娘。他們吞併了匈奴十萬之眾,卻很難一時消化掉。
與季漢成熟的外儒內法的治國思想相比,他們還是孩子。而這,就給了我機會。只要方法得當,介入的措施得力,假以時日,誰說我這個季漢皇帝當不了鮮卑的大人,當不了匈奴的單于,當不了崑崙山下的天可汗呢?
想到這裡,我意興豪飛,在馬上加了一鞭,那馬便飛竄了出去。我這匹馬是涼州良駒,身高腿長,養得極是馴良,奔跑起來平穩得有如飛翔,直直的向帝國軍校奔去。
新建的帝國軍校位於長安城西,宿衛軍和北軍駐地之間,緊鄰大校場。軍校門前立三丈石碣,上刻我親筆所書的“帝國軍校”四字,背面則是孔明所書:“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軍校草創,所有房舍皆為新建,工程還在施工之中,各營抽調的精銳教官和兵丁們被指揮著跑來跑去,架木抬梁,推車運土,忙得不亦樂乎。
雖然還未建好,但校門處已有兵丁守把,與正規軍營無異。我們在石碣之前被攔下,下得馬來。
黑塞將令牌交給那營門官,營門官便進去通報,不多時,便看到四叔和于禁從裡面迎了出來,而其餘人眾依舊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並沒有受到我來的影響。
我心中暗自點頭,自周亞夫起,軍營中只行軍法,只從軍令,不受任何因素影響,已成軍規。我倒並不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損傷。而軍校便是軍營,一切都要嚴格。
一路向裡走著,我問道:“眼下教材可曾齊備?”
趙雲道:“已備齊《孫武》、《孫臏》、《吳起》、《司馬法》、《三略》、《六韜》、《尉繚子》、《鬼谷子》等兵法十餘部,丞相親著《兵道》一部,皆已齊備。”
我想了想,道:“《孫子》諸兵法皆有鬼神不測之機,諸軍習之,自可戰力大增。然習古以知今,古今卻畢竟不同,古之車兵,今已無所用,故丞相所著,當為重點,近二十年諸侯征戰,亦可為細剖析之,必有所獲--但不知《孟德新書》可曾收錄?”
我此言一出,趙雲和于禁都是一怔,互相對視一眼。
我說道:“四叔與文則將軍不需如此。曹孟德雖為攜天子以令諸侯,而其子竊盜漢室,但他的是人雄,非常人可及。我季漢雖英才倍出,然堪與其人比肩者,除丞相差相彷彿之外,再無一人可及。此人用兵如神,忽如疾雷閃電,讓敵人難以招架,忽如暗流旋渦,悄然而對手防不勝防,其人駐軍練兵,皆依繩墨,然則出兵上陣,卻奇計百出。以對敵論,知己知彼方能百勝百勝,以求學論,技無善惡,所持唯在上將一心。故《孟德新書》必要收錄為我軍教材。”
于禁大是感嘆道:“想不到陛下年紀輕輕,見識遠超我等,末將感佩無已。只是,曹公此書寫出不久,蜀中張松前往,只讀一遍,便可成誦。他騙曹公說此書在蜀中幼兒亦知,曹公以為自己所書暗合古人之意,乃以火焚之,竟未儲存下來。”
他在曹營,深得曹操喜愛,在外姓將軍中,他亦是唯一一個假節鉞的人,故深知這段舊事,不由引以為憾。
我點頭道:“將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我所知,此書至今還在的。”
于禁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不會吧?若是如此,我豈有不知?”
我笑道:“此書在魏,或許無有,但在旁處呢?”
“旁處?”于禁不明所以的睜大睛睛。
我向黑塞打個手勢,黑塞已捧了一個黃卷交到我的手中,我邊開啟黃卷邊道:“不錯。當時曹公的確毀了此書,可是他卻忘了,天下有一個張松在。四叔已猜到了,不錯,張松用腦子生生把那部書記去了。他深知此書的重要,自己在路上便書寫出來,回蜀之後收藏在家中。後來張松被劉璋所殺,劉璋念其兄張肅告發有功,把張松家所有財產,皆轉贈於他,其間自然包括了此書。其後父親攻破益州,要殺張肅為張松報仇,張肅言道,他雖告發其弟,卻是為了全家平安,他雖害張松,卻保全了張松的幼子。父皇深思之後,將張肅充軍,把張松家的財物交還張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