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而去。
……
丫環香兒,別看一直跟著蔡琰,卻是一點都不明白蔡琰的意思。黃月英則不同。馬平還沒走,黃月英就忍不住了,找了個藉口就出門下樓溜到街角去偷笑去了。直到望見馬平出來,黃月英才跑了回來,一見蔡琰就道:“哇,你沒瞧見,那個馬平,一臉的崇敬之色啊。”
蔡琰問道:“啊,你這麼快就明白了麼?”黃月英道:“明白了、明白了,你這招應該叫做空手套白狼啊。想不到,他們一個個居然還把你當作菩薩了。”
蔡琰道:“明白了就好。你看,接下來,我們又該換到什麼地方?”黃月英道:“暖香居吧。這城裡再沒有像樣的茶樓了,只能喝酒了。”
蔡琰道:“那我們就走吧。”黃月英道:“這樣,你一個人去。讓香兒陪我去找人。”蔡琰問:“怎麼,你也要人陪了?”黃月英道:“我怕繃不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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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黃月英就帶著香兒找到了殷家管事的住處。黃月英沒有進去。香兒一人進去的。就說蔡琰有請,到暖香居喝酒。然後香兒就出來了。會合了黃月英之後,兩人趕到暖香居。此時,蔡琰已經包了個雅間,上了一點冷盤,開始喝上了。
不一會兒,殷家的管事來了。殷家的管事還帶著好幾個從人。這是因為他們送的是綢緞。綢緞較多,就只能讓從人拿了。
還是那番話,還是由蔡琰主講。香兒在旁邊陪著,黃月英又溜出去了。過了很久。黃月英又望見殷家一行人滿臉喜色地走出了暖香居。
接下來又換地方,找了劉、蔣兩家。滯留襄陽的第六天,就這麼匆匆地過了。
……
接下來就沒有什麼事了,三人就在襄陽附近瞎逛。韓嵩家的馬匹早就還了。他們就到蔡瑁那兒要了馬匹。要馬匹的時候,蔡琰也多要了三個腳蹬。
這日,三人於郊外踏青,忽見一人,葛巾布袍,皂絛烏履,長歌而來。歌曰:“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廈將崩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蔡琰立馬問道:“兀那男子,欲投誰?”那人道:“我欲投誰,干卿何事?”蔡琰道:“本欲於君指條明路。既不識好歹,也就罷了。”那人不屑地說:“閨閣中人,安知天下大事?”蔡琰道:“似汝者浪跡天涯,終難避孑然一身。”那人道:“姑娘倒是說說,普天之下,誰配做我的明主。”蔡琰道:“河。”然後打馬便走。
黃月英跟上,道:“這個人我好像在龐叔叔家見過。文武雙全,很有幾分顏色。”
走了一截,看見一個池塘。這不是富宅裡面純為觀賞的池塘,而是農家為了灌溉而圍成的池塘。池塘的水面很寬。清風吹來,讓水風不能保持平靜。到處都是漣漪,一層層,一圈圈,相互交纏不清。池塘的一邊有一片非常茂盛的荷花。荷葉很高,很大,很綠。已經有菱角伸出了水面,但還沒有開放的荷花。
女人是不是水做的,實在是說不清楚。但女人愛水,卻是差不多的。尤其在這麼個洗澡不是很方便的時代,女人更是愛水。三人先是跳下馬來,然後才觀察周圍有沒有人。很遺憾,不遠處就有人家。洗澡是不行的了。那麼就洗腳唄。
三人找了個地方下到水邊。這是一片石坡。接近水邊的石頭已經被磨得失去了稜角,想必經常有婦女在這兒洗衣服。三人就坐在水邊,把褲管挽得高高的,六支腳伸進了水中。
一陣腳步聲傳來,三人一看,原來是剛才路上遇見的那個人,便沒有理會。那人走到近前,道:“那位姑娘,適才你讓我投河。簡直是豈有此理。”蔡琰道:“慚愧,其實這座池塘就很不錯。您說呢?”那人一跺腳,道:“跟你說東,你卻道西。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然後徑自走了。
……
終於混到揭曉承接水軍換船事宜的船塢的那天了。結果,花落劉家。並不完全是黃忠選擇的結果。劉表讓黃忠選出兩家,黃忠選了吳、劉兩家,最後是劉表自己決定的。
蔡琰收到了兩萬金。當然能夠收到。無論哪家中標,總會有一家中標的是吧?因而蔡琰什麼都沒做,連黃忠都沒見,就收到了兩萬金。剩下的吳、馬、殷、蔣四家雖然沒有中標,卻沒有像往年一樣蒙受巨大損失。往年如果中標,總計得花三萬金;沒中標,也要花兩萬金。所以,最後的結果是皆大歡喜。蔡琰空手套白狼,得了兩萬金,並且與五家都拉攏了關係。
可以走了。黃忠向劉表提出了辭呈。理由十分充足,是為了兒子黃敘治病。劉表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