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群小侍女,忽然一句話飄進了荊涼夏的耳朵中:“這個妖女不會又帶了兩個妖女進來了吧?剛進府裡的時候,據說她身體不舒服,請了宮裡的梁太醫進來,結果根本就把不出來她的脈象,把人家梁太醫硬生生地嚇跑了。”
荊涼夏聞言,回頭便朝那群侍女冷冷一視,目光如炬。原本打頭的兩個小侍女,一臉不屑地揚著頭,像兩隻伸長脖子的白鵝似的看著她們,卻一見荊涼夏的眼神,二人皆是匆忙地低下了頭,兩眼不知道往哪放,手緊緊地攥著裙子邊,輕輕咬著嘴唇。
“別理她們,這種深宮之處,還缺說閒話的人嗎?”玉屏兒回頭看了一眼荊涼夏,暖暖一笑。
齊燕好笑地將右手食指中指搭在左手的脈處,悄聲道:“好像確實沒有……”
乍然一聽齊燕這冷不丁的一句話,荊涼夏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從未有過的心安,便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我們是鬼嗎?”
齊燕一聽,白了一眼荊涼夏,一句話不說地跟上玉屏兒。
“七分流火光,散盡天下情。三分郎君心,當作挽長思……”
東邊低低地傳來一陣陣歌女的歌聲,時而婉轉時而淒涼,時而悲憤時而憐憫。
荊涼夏聽了這詞曲,不由心中暗想,怎麼堂堂太子府,竟唱些這種街坊豔曲,無怪乎當今皇上不喜太子,原來是自作孽。
玉屏兒停在一處精緻的樓宇面前,樓宇不大,四角盤獸,依稀一看,倒是一處雅居,書房何須椽高梁寬,不在大而在雅。但是荊涼夏一想到那晚那幅活靈活現的春宮圖,不免心中有些犯惡。
玉屏兒回頭說道:“這個時候書房不會有人,大家都聚集在東院那一處。”玉屏兒說完,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把鑰匙,“這是書房的鑰匙,我費了好大力才弄到的。”
說罷,她環顧四周,見周圍無人,便輕輕將鎖插入鎖孔,只聽“嘎吱”一聲,玉屏兒取下鎖,示意了一下荊涼夏。
荊涼夏迫不及待地悄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