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三皇子和左丞大公子還沒到,離宴席開始還有一段的時間。你們先上我那去喝點小酒吧!”
荊涼夏和齊燕對視一眼,玉屏兒語氣平淡,溫和有序,不像是要誆她們的模樣,便點點頭跟隨著玉屏兒,去了上次那個偏僻的小屋。
玉屏兒剛一推開門,荊涼夏就忽感有一種奇怪的氣息撲面而來。明明上次感覺到的是陌生的清冷,今日一見,卻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上次掛著畫像的那一方白牆,已然空空蕩蕩,看來,玉屏兒的畫已經被她收了起來。
“坐。”玉屏兒見二人持久未動,便指了指圓桌旁邊的兩張凳子。
荊涼夏和齊燕慢慢在圓桌邊坐下,玉屏兒拿來一壺酒和三個杯子,輕輕置在桌上。
與平兒眉眼處一絲笑容,斟滿了三杯酒,隨即又將自己的面紗輕輕解下。
白沙落下,一張傾國絕豔的臉,暴露在二人面前,一如以往。
玉屏兒的臉,竟然沒有任何透明蒼白感。反而有了些許的粉嫩。荊涼夏看了一眼同樣滿面驚愕的齊燕。立刻執起玉屏兒的手,將袖口撩起。果然,玉屏兒的手指,不像上次那樣如冷玉般可堪看透,反而白皙修長,玉色有質。
“知道你們定然很疑惑。”玉屏兒輕笑一下,將手縮回,“先喝點酒暖暖身子吧,時隔一月,我們姐妹也好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
“玉姐姐,你在搞什麼呀?你的畫呢?上次明明見到你的畫就掛在這方白牆上,而且你畫中陰冷,手指和耳朵都有愈見透明的趨勢。可是今日一見,為何一如往常,沒有絲毫變化?”荊涼夏推開玉屏兒遞過來的酒杯,不解地問道。
“人無情,我亦無情。”玉屏兒抬眼看了一眼荊涼夏,嘴角輕笑的,拿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就要往嘴裡送,“酒已溫好,不如先品嚐一番,我親手所制,別有一番風味。”
荊涼夏狐疑地看了一眼玉屏兒,見她面色淡淡,沒有一絲情緒飄在臉上。齊燕性子倒是急,執起酒杯,一仰而盡,入口竟是辛辣無比。
“真難喝,這種酒,你還讓我們喝。”齊燕皺皺眉,不滿意地說道。
“那我去拿一盤蜜棗過來。”玉屏兒笑了笑,起身便向身後的櫥櫃走去。
“不是凡人,倒學的凡人一般品茗論酒。”齊燕撅了撅嘴。她伸頭一見玉屏兒的酒杯中,酒要少上兩分,便默不作聲地拿過來,與荊涼夏的酒杯一換,“讓她自己喝多的,我覺得這酒也不見得有多好喝。”
“人家難得有心制酒,倒是被你說閒話。”荊涼夏瞪了齊燕一眼。
待玉屏兒回來,荊涼夏忙道:“不用了,太甜,還是先喝了這酒暖暖身子吧!剛剛三月的天,莫名的還是有一些畏寒的。”說罷,荊涼夏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果然一入口,就讓自己感覺渾身的難受。
荊涼夏怔怔地看著那滿滿一壺,看來玉屏兒的手藝還是有待提高的。
玉屏兒巧笑著說道:“人家都道喝酒欲仙,你們卻像喝藥似的,也真難為你們了。”說罷她也喝了一口,待喝完,玉屏兒皺皺眉:“好像是難喝了一點……”
這時,只聽遠處傳來一聲絲竹之響,又伴有吟吟的女子歌聲。荊涼夏轉頭一看,玉屏兒一臉堅定的目光衝她點點頭:“再等一會兒,待時機成熟,我便領你們去書房,若是得手,我立刻讓人,給你們準備馬車,你們即刻起程去崑崙仙山。”
☆、第36章 醉仙【】
三人前後接步地出了小屋,荊涼夏和齊燕緊緊地跟著玉屏兒預向南面的一條狹長小路走去。入夜的習習涼風,讓人不禁感到有些畏寒,荊涼夏拉了一下齊燕的手低聲道:“我怎麼覺得這太子府的守衛,好像並不是那麼的森嚴。”
齊燕茫然地抬頭環顧四周,周身繁枝鬱林,除了低矮的樹叢、蔥鬱的草、錦簇繁花,就只剩下晚風作響,飛鳥愜啼,偶爾一兩隻小蟲的戚喚聲,都顯得這整個府中一片寂靜。三人路過一個小假山,只見前面迎來一群三三兩兩擁作一團的小侍女。
那些小侍女原本低聲作笑,軟軟細語,頭上簡單的珠翠零零散散發出玎玲聲響,整齊劃一的衣裳,一眼看去便知道就是大戶人家的侍女。
她們見三個女子迎面而來,而當頭的那一位,就是住在偏遠小屋的玉屏兒,這些小侍女,不由地都各自驚慌了一下,眼神中似乎有一些顧慮和忌諱,都遠遠的佇立在那裡,無人再敢往前走上一步。
玉屏兒就像沒有看到她們似的,領著荊涼夏和齊燕,大步從她們面前走過。
剛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