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看見雲崢在,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爺,我不想他離開我,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太醫在診治呢,你放心好了。”雲崢只得安慰,也並沒有抽回手。
看著太醫把完了脈,平陽王妃迫不及待地問,“太醫,孩子還保得住嗎?”
“目前很危險,胎兒很可能會流掉,不知這位姨娘是不是聞了麝香才有滑胎的跡象?”
眾人臉上大驚,嫣然更是投進了雲崢的懷抱,“是世子妃,世子妃想要害我,害我的孩子。”
竟然太醫都說了嫣然聞了麝香,那麼這屋裡必定有問題,同時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穆念雪,這房間裡只有她會嫉恨嫣然。
“世子妃,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平陽王妃語氣很冷,好似就認定了是穆念雪做的。
穆念雪的心更冷,作為自己的婆母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袒護她嗎?即使不袒護也該查明瞭真相再質問。
“我沒有做。”穆念雪只說了四個字,根本不想爭辯。
“母親,怎麼可能是雪兒,我相信她,不會是她!”雲崢很堅定地維護妻子,想抽開手去安慰雪兒,嫣然卻將他拉地緊緊的,臉上的淚水溼了胸前一片衣襟。
“是她,就是她每天讓人採得那些花瓣害得我。爺,你要為我做主啊……”嫣然抽泣著,身子漸漸地軟了,手臂都無力攀附。
一席話提醒了平陽王妃,命令身旁的丫頭去外面取兩片曬乾的花瓣給太醫辨認,並問清事情發生的所有經過,以及太子妃在何處,與嫣然是否有衝撞。
“嫣姨娘清早還很精神,中飯後從太子妃窗前走過,青鵲與她鬥了兩句嘴,還關了窗戶,隨後嫣姨娘一直坐在戶外給爺縫衣裳,沒過多久就發作的。”嫣然的丫頭紅梅一五一十將經過說了出來。
外面翠蘭很快將曬乾的花瓣用碟子盛過來了,每一種顏色都挑了一點,一併遞給太醫。
站在五米開外的穆念雪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太醫說道,“花瓣裡面含有微量麝香。”
這句話坐定了世子妃就是兇手,任何辯解都沒有用,因為從嫣然開始懷孕那日起,她就命人採集了花瓣。穆念雪察覺到來自自己夫君質疑的目光,他似乎很吃驚她會這麼做。
心口如被人用利刀剜了一口,穆念雪搖搖欲墜,身後青鵲想要衝上前去辯解幾句,卻被自家主子攔住了。因為穆念雪知道這種情況光用一張嘴巴不夠,只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還不快將這些汙穢之物扔掉!”平陽王妃命令著,一道狠厲的目光掃向穆念雪,“從今天起,除去世子妃蘭苑主事的權利,嫣然落子之前不準出房門半步!”
看似很輕微的懲罰卻辱沒了穆念雪的臉面,也就是說她這個世子妃很快就成了擺設了,蘭苑該由一個姨娘主持大局。
穆念雪接受這個懲罰,因為採摘、密制花瓣的丫頭不在少數,甚至她屋裡的大丫鬟都有參與,很難查出是誰在暗害她。即便有懷疑的物件,也找不到證據。
太醫開了補身的藥就走了,剩下的事情由平陽王妃打理,雲崢也理所當然被留在了嫣然房間裡。雖然懷裡摟著別的女人,可心裡還在想雪兒,想著她淡定的眼神是在訴說自己的冤屈還是接受自己的罪行。
夜半時分,窗外又颳起風雨,嫣然緊緊的摟著雲崢,身子不住顫抖,“爺,你說我們的孩子還留得住嗎?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抱緊我好嗎?”
雲崢兩手無力的抱著懷裡的女人,她還在流淚,為一個生命即將失去感到惋惜。第一次雲崢自己的心也亂了,他深愛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做?
他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窗外的雨嘩啦嘩啦下著,溼了桌案,溼了地板。雲崢突然記掛起雪兒的窗戶是否沒關,她一個人睡會不會冷?
只是這些話在心裡唸了一下,終究沒有付出行動,因為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放下嫣然。
雲崢抱了嫣然一晚上,四肢已經麻木,清早起床才放了她去早朝。提衣起身去他自己的房間裡,卻聽到一段對話。
“姑娘,你怎麼還沒睡啊,這都天大亮了……”
“你不用管我,讓我好好想想。”
接著便是一聲嘆息。
聽到這番話,雲崢也不知自己有什麼感覺,突然就想去擁住愛妻,好好的寬慰她。腳步向前踏了踏,身後傳來孫小呼喚的聲音,“爺,時間來不及了,您還去哪裡?”
罷了,回來再說吧。他會將這件事情查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