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樹稀疏,沒有傳說中仙鶴的蹤影,只有寒風呼嘯。
劉若風不敢貿然現身,藉著山石的遮掩,慢慢觀察、搜尋。在一個背風的山坡,劉若風發現兩座新壘的墳瑩!兩座新墳緊挨著,墓身砌著石塊,墳頭各放著一束金黃的*。
劉若風驚疑不已,心想:“這兩座新墳中埋葬的是哪兩人?是誰將他們收埋?是誰獻上金菊?難道武聖與諸葛勳的約戰已結束?難道他二人已同歸於盡?”
劉若風詳察四周,並無人跡,於是躍身墳前。兩座新墳都沒有墓碑、墓誌銘之類,劉若風仍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他再細查附近,看見有的岩石上留有利器掃鑿的痕跡,顯示這裡確實發生過激烈的拼鬥。
驀然,劉若風聽得腳步聲響,趕緊縱到一塊大石後隱起身形。
不久,一名紅衣女子到了墳前,跪在地上,給死者燒起冥錢來。雖然天色已暗,但就著冥紙燃起的火光,劉若風清楚地認出,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表姐莫竹青!
“青姐怎會在這兒?”劉若風更增加了疑問。他往表姐上峰來的山徑望了一會兒,沒見任何異樣,便出聲輕喚道:“青姐!青姐!”
竹青沒有反應。劉若風提高音調又喚了兩聲,竹青仍無反應。劉若風只好從石後走出,到竹青身旁三尺處,竹青才驚覺。竹青抬頭一看,急忙起身拉住劉若風躲往石後暗處。
劉若風問:“青姐,你怎麼在這裡啊?”
竹青茫然地道:“什麼?若風,你說大聲點,我聽不清楚!”
劉若風奇怪,這麼近說話,青姐怎會聽不清楚?他大聲問:“青姐!你真的聽不清嗎?是不是患了耳疾?”
竹青這回聽進去了,搖搖頭,說:“若風,是這樣的。昨天上午,一個番僧和諸葛勳比武,我在遠處觀戰,番僧使出獅吼功,震傷了我耳鼓。現在我的聽力還沒復原。”
聽到使用獅吼功的番僧,劉若風想到一人,大聲問:“青姐,那番僧是不是叫做九羅什?”
竹青想了想,點點頭。劉若風又問:“青姐!傳言不是說,諸葛勳挑戰的是武聖嗎?怎麼成了九羅什?”
竹青答道:“諸葛勳與武聖一戰是在昨天清晨。番僧是後來才到的,一直在旁觀看武聖和諸葛勳比鬥。武聖被諸葛勳殺死後,番僧報出姓名來歷,要求決戰。他們交鋒不久,番僧使出獅吼功,傷了我耳鼓,諸葛勳也受了內傷,但那番僧終究還是喪身諸葛勳劍下。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我用了一天時間把武聖和……和九羅什收斂安葬。剛才,我在山腰道觀裡要了些冥紙,化給他們兩位前輩。”
武聖和九羅什都死了,死於諸葛勳之手!諸葛勳的武功,真是已經到了十分可怕的境地!劉若風無法想象昨日兩場大戰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面。他望著武聖和九羅什那兩座淺淺的墳墓,心底湧上陣陣寒意。
默然片刻,劉若風問:“青姐,現在諸葛勳在什麼地方?”
“就在山腰那座道觀中休養。”
“青姐,你和他……又走到一起了?為什麼?”
“是……是他來找我,他逼我!若風,自從和你在順江分別後,我回到家鄉,再也沒心思重建莫家堡。為了照顧弟弟,我到青城山作了一名道姑。兩個月前,諸葛勳竟然到了青城山。他雙腿已殘,對我說了許多……許多可憐的話,要我原諒他,和他重新開始,一起過隱世的生活。唉,我經不住他苦苦哀求,一時心軟……他揹著我偷偷練功。上個月,應該是十七日那天,他終於練成什麼天殘劍,這才露出原形。他威脅我,若我不從他,他就殺了我弟弟。若風,為了保住弟弟的性命,表姐只得順著他啊!你看,他強迫我穿上這身我不喜歡的紅衣紅裙,強迫我為他推車,作他的幫兇。他惱恨青城派、崆峒派背叛他,壞了他的大計,在上月二十日,滅了青城派,他殺光青城所有道士,只留下榮盼和一個伙伕!本月初八日,我和他到了崆峒,幸而崆峒派的大多數人避入逃生暗道逃走了,只被他殺了數十人。他為了不錯過終南山與武聖的約期,才放棄了對崆峒門人的追殺。若風,他一定會找上你的,你要藏起來,千萬別象武聖這樣跑來送死啊!你一定要聽表姐的話!”
劉若風暗忖,自己的功力與武聖相比尚有差距,若與諸葛勳正面交鋒,的確無異於白白送死,除非運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如果青姐肯暗中相助的話……但,青姐對諸葛勳究竟還有沒有感情?她會心甘情願地幫助自己對付諸葛勳嗎?劉若風試探地道:“青姐,我打不過他可以躲,但是,你怎麼辦?你在他身邊,我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