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還好嗎?”
田貞風答道:“義父放心,她們都很好。走吧,貞風陪義父去見她們。”
兩人走在迴廊上,田貞風問:“義父,你在順江擊敗諸葛勳,摧垮萬劍盟,令江湖震動,貞風以為義父很快就會回來與義母和一凡弟相聚,怎麼會耽上一個多月啊?是不是當中發生了什麼事?義父,義母這些天來情緒不好,十分焦慮,大概是為義父而擔心。”
“貞風,你估計的沒錯。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天仙門,義父耽擱這些時日,便是與天仙門生出了一些糾葛。箇中原由,待義父閒下來再說給你聽。”劉若風想了想,暗用通心訣,問:“貞風,義父想知道,在你心目中,義父是怎樣一種形象啊?”
“義父,你……你是個大俠客啊!對於貞風,你還是……還是個慈愛的父親!”
劉若風查知,田貞風本來想說“你還是我心中的偶像”,但說出口時卻改成了“還是個慈愛的父親”。劉若風心想,一個“俠客”,一個“偶像”,足見自己在貞風心中高大的形象和地位,至於“偶像”的涵義——父親是女兒的偶像,這倒也沒什麼堪慮。
劉若風又問:“貞風,你覺得,你義母怎麼樣?她對義父如何?”
田貞風仰頭望著劉若風,答道:“義父,你和義母,真是天作之合!這些日子,貞風聽義母說了許多你們過去的事情,義父,貞風覺得,義母對你的情太深了!義母也是個好母親,她對一凡弟弟呵護備至。貞風多麼希望從小就是……就是你們的女兒,那該多好啊!”
這一次,田貞風完全心口如一。劉若風又是感動又是愧疚,對自己的多疑有些自責,決意今後對這個義女不再持防備心態。他主動拉起田貞風一隻小手,微笑著說:“貞風哇,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和你義母也都非常欣喜,我們會待你如親生兒女一樣的!貞風,你生母那裡你也不能冷落了,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她畢竟是你生身母親,你要盡到自己的心意。”
“義父放心,小女知道。”田貞風笑容燦爛,步履輕盈,顯得十分開心。
這父女兩人進入密室。司馬煙芸正在教兒子游戲:用兩隻手在牆上變幻小狗頭部的形影。
劉若風抱起一凡,親親臉蛋,往空中拋幾下,要一凡喊“爸爸、媽媽、姐姐”。一凡也聽話,依劉若風的要求,指誰喊誰:“爸——爸——”,“媽——媽——”,“姐——姐——”。只是發聲有點慢、每個音拖得較長——自從受了紫手印之傷後,就成了這種狀況。
田貞風道:“弟弟,來,跟姐姐出去,姐姐給你抓一隻小鳥來玩兒。”一凡立即就將小身子傾向田貞風那邊,看來他和這個姐姐的關係已是相當熟稔。田貞風抱一凡出門。
劉若風和司馬煙芸默默對視。片刻,兩人眼中都隱隱有了淚光。劉若風忽地趨前兩步,迅速脫掉衣衫!
司馬煙芸驚問:“你……你幹什麼?”
“芸妹,劉若風是向你負荊請罪!”劉若風單膝跪地。
司馬煙芸看見他後背上果然插了兩根荊條。司馬煙芸急忙伸手來扶:“風哥!你不能這樣!”
“不!芸妹,我對不起你!此次去順江,我見到表姐,知道了……一些事情。芸妹,我誠懇地向你請罪,請求你原諒!”
司馬煙芸見扶他不起,便也跪下來,一把抱住他,啜泣著道:“風哥,不用你請罪,我已經想開了。那件事情,並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執念太重。我早就該諒解你,可是,因為我的執念,卻一直……一直冷落了你。風哥,該說對不起的,應當是我!”
劉若風心中一熱,也緊緊抱住煙芸。他原以為,要求得煙芸的原諒、夫妻重歸舊好,將是件十分艱難的事,所以一路上設想過多種方案。想不到那些方案還沒派上用場,妻子的態度就已軟化了。他有點不敢相信地問:“芸妹,你對那件事,真的完全不在意了嗎?”
“風哥,順江一役後你遲遲未歸,我時時為你擔心憂慮,我怕你再出什麼意外,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想了許多問題。風哥,你是我最親、最愛的人,我為什麼不好好珍惜?我給你的,應該是快樂、是體貼,不應是埋怨、是冷漠。是我太自私!對竹青姐,我也不再怪她。我知道,她當時扮成我的模樣,也含有幫我的用意。竹青姐的遭遇比我更不幸,但她是個很好的女人,如果……你要對她負責,我也不會反對。”
劉若風深為感動,淚水湧了滿面,哽咽著道:“芸妹,你不要自責!我十分理解,無論你做什麼,都完全是出於對我的愛!至於青姐,她已嫁與諸葛勳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