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劉若風大宴群臣。其他人都被安排在外面大廳內,劉若風特地把朱勳、厲特請入裡間,單設一席。
外面,大家推杯換盞,熱鬧非凡;裡面,則是和風細雨,談笑自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勳、厲特便向劉若風輪番勸酒。劉若風也不推脫,來者不拒,一來二往。朱勳想拉馬芸也喝幾杯,馬芸高矮不應。劉若風道:“朱兄!你和厲將軍先去外面走一圈吧,我來和馬兄弟小飲一番,隨後就到。”“好好好!”朱勳和厲特端上酒杯去了。
劉若風走過去把門掩上,站在門後聽了聽,回來坐下,望著馬芸,說:“芸妹,把你那‘迷糊散’拿出來吧。”
馬芸掏出一個小瓶,要遞過來,又縮了回去:“風哥,真的要這樣做嗎?”
劉若風鐵青著臉,一把抓過小瓶,狠狠地說:“為了大局,只能如此!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說著,揭開瓶塞,將瓶裡的粉末狀“迷糊散”往酒壺裡倒。
馬芸握住劉若風的手,說:“行了!份量已經足夠了!”她感覺他的手在劇烈地抖動。馬芸又從另外一個小瓶中倒出一粒藍色的藥丸,喂進劉若風嘴裡:“風哥!你先把解藥吃下去。”
劉若風感覺中,似乎等了很長的時間,終於聽到朱勳、厲特的腳步聲到了門外。朱勳推開門,一股酒氣竄進來。朱勳醉眼望著劉若風和馬芸,道:“喲!說什麼悄悄話呢?把門都關上了。”
劉若風強笑道:“沒什麼,沒什麼!朱兄,厲將軍,來來來,劉若風敬兩位一杯,感謝你們為義軍作出的巨大貢獻!”劉若風把三人的酒杯斟滿,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
厲特端杯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喝少主的酒了,朱兄,幹!”
朱勳問:“厲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呢?幹嘛是最後一次?”
劉若風的心突地懸了起來,他的手按住了腰間的劍柄。
厲特一仰脖子,將滿杯酒灌了下去,說道:“朱兄!不是嗎?他現在是咱們的少主,明天就是皇上了!以後喝的便不是少主的酒,而是皇上賜的御酒了!”
朱勳笑道:“哈哈,不錯,不錯!所以今晚咱們一定要喝個痛快!”朱勳也將杯中酒飲下,然後道:“來來來!再來,再來!”
劉若風懸著的心這才落下去。他起身道:“朱兄,厲將軍,你們慢慢喝,我也出去敬大家一杯!”朝馬芸使個眼色,兩人便走出門外,出門前,順手把門帶上。
劉若風逐席向大家敬酒,說著一些場面上的話。馬芸卻趁機溜了開去。
劉若風在尹且子所在的這一席敬完酒,在尹且子的臂膀上碰了一下。劉若風離開後,尹且子高聲道:“各位!咱們也應該去跟朱大都督、厲大都督喝兩杯酒吧?走啊!”當先起身,拿著酒瓶奔裡間而來。雷火堂主、張黑虎等等一大邦人都跟了過去。
尹且子到了門口,卻停了下來,向後面的人搖手示意,然後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於是,人們全都噤聲,注意裡面的動靜。屋裡兩人在大聲說話,似是在爭吵一般。
聽得朱勳的聲音喝道:“厲特!你有多少功勞?憑什麼你要封王?”
又聽厲特的聲音叫道:“朱勳!你別自以為了不起!你才多大年紀?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你朱勳又有多大功勞?少主的功勳才最大,敵軍主力都是他消滅的!”
朱勳的聲音軟了下來:“算了算了,厲兄,咱們別爭這些,來來來,喝酒,喝酒!”
厲特道:“喝就喝,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尹且子朝人們直襬手,示意大家不要進去。人們也不想在這時候進去討個沒趣,便相繼退回各自席位,繼續鬧酒。
不一會兒,馬芸回到劉若風身旁。劉若風在她耳邊悄聲問:“辦妥了嗎?”馬芸輕輕搖頭,也附在他耳邊道:“風哥!你自己去動手吧!”
劉若風朝人們笑一笑,道:“大家先用,我上個茅房。”出了大門,來到暗處,確定四下無人,便施展輕功,越過房頂,落在剛才與朱勳、厲特喝酒那間屋子的窗前。向裡觀望,但見燭火搖曳,朱勳與厲特伏在桌上,不醒人事。
原來,這是劉若風想出的一條妙計,參與的只有劉若風、馬芸、尹且子三人。趁宴會之機,將朱勳、厲特請入小屋,用“迷糊散”將二人麻倒,劉若風、馬芸離開現場,馬芸再繞回去,用她的變聲術模仿朱勳、厲特二人的聲音,製造二人爭吵的假象;加上尹且子的配合,使大家都以為小屋裡只有朱勳、厲特二人,而且二人之間還發生了不愉快的爭吵。後面,本來是安排馬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