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已被朝庭下獄,處斬只是時間問題……”
竹青打斷他的話:“若風,你是要在這邊給他們成家立室?為什麼?”
劉若風道:“不錯,我的目的是安他們的心。朝庭只是將他們的家小下獄,而不立即處死,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不讓這些降將死心塌地跟朝庭作對,以其家小在向他們發出召喚,也使我們不能放心地使用他們。所以我想,只有在義軍中為他們成立家室,才能讓他們、讓我們都能心安。”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這裡的姑娘?”
“青姐!你們莫家堡這些姑娘,有的年齡也不小了,應考慮她們的終身大事了。”
竹青為難地說:“可是,她們大仇未報,是不肯嫁人的!”
劉若風道:“這就要青姐幫著說服了。這是為了大局,姑娘們會明白的。何況,這對你們將來的復仇也是有益的!青姐,你想想,如果莫家堡的姑娘做了將軍夫人,到你們真要復仇的時候,她們豈不成了你們的強援?再說,你們莫家堡只剩下小盼一個男丁,為莫家堡繁衍後代的責任,豈非還是在這些姐妹身上?”
竹青想了好久,最終還是點了頭。劉若風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竹青到外面做姑娘們的工作。劉若風則把李攀升、湯化龍叫到屋裡做說明。兩位將軍一口應承,不住謝恩。
竹青說服了眾姐妹後,便讓有意下嫁李攀升或湯化龍的姑娘分別出列。結果,願意嫁給李攀升的有二鳳等四位姑娘,願意嫁給湯化龍的有三位。劉若風再讓二將分別從中挑選一位為妻。李攀升挑中的恰是二鳳,湯化龍挑中的姑娘名叫秋娥。
十二月十二日,巴西城內喜氣洋洋。劉若風親自為李攀升與二鳳、湯化龍與秋娥主持婚禮,雖簡樸但隆重。
一個多月後,朝庭得知訊息,便處死了李攀升與湯化龍的家小。真是日見新人笑,夜見舊人魂。
十二月十五日,朱勳派來信使,稱已將官軍擊潰,但其餘部盤踞仙女關,據關堅守。朱勳強攻不下,要求劉若風派兵南下,從兩面夾擊仙女關。劉若風派遣厲雄、虛無子領兵兩萬,星夜兼程,馳援仙女關。行前,劉若風又將莫竹青率領的女子騎兵隊一同派往前線,特別囑咐厲雄、虛無子,既要給她們作戰的機會,又不能讓她們輕易涉險。
幾天後,傳來捷報,仙女關為義軍所破。還有女子騎兵隊立功的訊息,傳言她們在敵軍逃跑的路上埋伏,當逃敵到來時,她們突然出現,敵兵竟以為是仙將下凡,拋了兵器,跪地膜拜……這事後來在義軍中廣為傳揚,傳來傳去,傳到百姓口中,竟傳作義軍中真有天上下凡的仙女相助,所以戰無不勝!而義軍將士聽了這種說法,都只是笑一笑,不去闢謠。
第二十四章 霧裡看花
蜀地的官軍基本被肅清。年關將近,劉若風傳令各路義軍將領返回成都,讓大家過一個團團圓圓的新年。
十二月二十六日,劉若風一行剛回到成都,尹且子便急著來見他。
劉若風屏退左右,只有馬芸在旁。劉若風說:“尹先生,辛苦了。這段時間成都的情況如何?”
尹且子答道:“稟少主!且子時時留意,這裡還沒有大的異動。不過,有一件事情能說明一些問題。”
“什麼事情?先生請講。”
“敢問少主,北線將士的棉衣都解決了嗎?”
“本來差得較多,我們透過自己動手做、從百姓那裡購買,又從官軍手中繳獲了一大批,問題算是解決了。”
“可是,據且子查知,城東的倉庫裡卻還存著一萬三千套新棉衣!”
劉若風站了起來:“竟有這樣的事嗎?!”
尹且子道:“少主可以叫人去查實。雖然且子不知道厲特此舉到底是什麼用意,但由此可見,他與少主至少不是一條心!”
劉若風坐了下來,他知道,不用去查實,這個尹且子不會無中生有,陷害厲特。他問:“那麼,以先生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
尹且子道:“少主!且子以為,此事不宜戳穿。因為這件事並非什麼大不了的過錯,若問責起來,厲特可以找出很多借口搪塞。少主只把這事放到心裡,清楚他是個不可信任的人就行了,以後一定要削奪他的權力,最好是殺之以除後患!”
劉若風沉思片刻,搖頭道:“先生所言甚有道理。不過,厲特是義軍重要首領,現在事業剛剛草創,就要進行內部清洗,似乎不太合適啊!”
尹且子驀地跪倒在地,奏道:“且子冒死進言,